戚曉:“...那個是係統自帶的。”
我:“所以你也看過幾十遍了嗎!難怪你當時那麼冷淡!我那麼驚喜地和你分享的時候為什麼你不說!”
戚曉:“那不是,那不是不好掃了你的興...”
我:“那你先前來玄清門是...不對,為什麼你能拿到那麼多邀請函啊!”
戚曉:“...季前輩說玄清門之中有幾門課值得一聽,便讓我來蹭課,邀請函也是...”
我:“...”
我先前便隱約察覺到,戚曉的家世可能比起慕容與衛家之流要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我也知道她學識遠長於我,甚至知道些許靜靜都不知曉的內幕消息。
至於她的家世,她不提我也不去問,畢竟我的朋友是戚曉,又不是她背後的家族。
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一想到我初入玄清門,和她分享的新鮮,喜悅,激動,她全都裝模作樣的照單全收,對自己的經曆隻字不提,一點後知後覺的尷尬就躥上了我的腦門,帶著我的血壓節節高升。
看著被氣得頭暈的我和一臉心虛的戚曉,季前輩露了個嘲諷的笑容,正準備轉身離去,216的門鈴卻被按響了。
“請問戚曉在這一間宿舍嗎?”
所有人都是一愣。
最後反而是戚曉先回過神,打開了房門。
戚曉:“...”
戚知站在門口,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優雅微笑:“聽師姐說姐姐住216,我就過來串串門。”
戚知的目光在室內掃視一圈,越過我,最後定在了季前輩的身上:“怎麼季叔叔也來了?”
季前輩:“順道來看看,正準備走。”
戚知麵露遺憾。她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坐到我的對麵,卻半個眼神都沒分給我,卻對著季前輩笑道:“姐姐這些年,真是辛苦季叔叔了。”
“畢竟,姐姐這些年,不知聽了季叔叔多少教導,花了多少玄清門邀請函。”
說到此處,戚知的眼神掃過我,諷刺地眯起了眼睛。
我:“...”謝謝你,戚知,又和我講了一遍剛剛我才知道的內容。
見我並不意外,戚知無所謂地翹了翹嘴角,從我這裡收回了目光。
“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姐姐禦劍師認證屢屢考不過,直到前些天才勉強通過一級。”
季前輩的麵色更沉了,戚知卻像是看不見一般。
“雖然我的天賦一般,遠不及季叔叔與族中的各位前輩,卻也在上個月就通過了禦劍師二級。”
“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姐姐本就對學習不太上心,就是辛苦季叔叔這些年...明珠蒙塵。”
一時間,我有點明白戚曉的自卑與緊迫感來源於何處。
她不得不努力,不得不花上自己全部的時間去替自己,替家族主脈,替這位季前輩掙上幾分臉麵。
我熱血上頭,反唇相譏:“戚曉這還算不努力?那戚知小姐怕不是每天學二十五小時。”
話剛出口,我自己就是一愣。
不對啊,我不是還在生她的氣嗎?
但話已出口,再收回去也是來不及,我便正對上戚知帶了點錯愕與怒火的目光:“更何況,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姐姐的?”
宿舍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大約這三人都沒想到我會橫插一刀。
見沒人說話,我便繼續道:“怎麼,是想踩著戚曉來捧你自己?你今年也不過十四歲吧,怎麼,十四歲就如此心思?”
“任誰都知道知道拉踩...捧高踩低是招人厭惡的卑劣行徑,為何你卻不知道?”
戚知的臉漲紅了,她噌地站起身,聲音裡帶著怒氣:“那你又高尚得到哪裡去?也不過是看我們戚家顯赫才如此巴結她吧。”
我:“?”
在如此情況下,我在憤怒之餘,竟生出了幾分好奇,反問道:“所以你們戚家到底是有多顯赫?”
戚知:“?”
戚知被我整不會了,她站在原地,罵我也不是,解釋也不是,最後隻憋出一句:“你裝什麼無知?”
我:“?”這也用裝?
我正準備反唇相譏,卻聽戚曉道:“不許你這麼說她。”
我一時間腦回路有點沒接上,思考了片刻才意識到戚曉回複的是那句“也不過是看我戚家顯赫才如此巴結她”。
戚曉的手攥緊了,她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你平日裡對我陰陽怪氣也就罷了,慕容楚楚是我的朋友,為何要連著她一起說?”
看著如此的戚曉,我不由得心頭一暖,不由得笑了出來:“戚曉,你這就不懂了吧,正因為我是你朋友她才要說我,這叫遷怒。”
戚曉:“但,但她怎麼可以這樣說你!”
我:“可能是...以己度人?”
戚曉如醍醐灌頂,轉向戚知怒道:“你自己滿心位階權勢也就罷了,為何套到旁人身上?”
“誰不知道你爹娘與你時時刻刻都窺著戚家家主之位,你要爭便爭。”
“但這是戚家內部的事情,你把自己的想法套到楚楚身上算什麼?”
心思被點破,戚知一整個大破防,她也漲紅了臉,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季前輩的聲音打斷。
季前輩:“外人還在,彆在這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