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本教材之中,卻巧妙地將花卉符與疊紙符放在一處,從旁標注‘內因’,因為兩者內源相同,符文根源也同為‘贈禮’,背誦難度也會大大降低。”
見靜靜侃侃而談,我與戚曉愣在原地,麵麵相覷。
戚曉沉默了半晌,才道:“...原來此處的排列是這個意思,我先前還一直疑惑為何花卉與草木沒有排在一處,又不敢問,隻得死記硬背了下來...”
靜靜震撼道:“這不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嗎?很難理解嗎?”
我:“靜靜老師,我想我們需要你。”
戚曉:“靜靜老師,你最近有空嗎?這樣的冊子我還有十幾本,從符冊到丹冊到劍譜,要是你不介意的話...”
靜靜:“發來。”
戚曉:“...”
...
第二天是開學第一天。
玄清門初階門生的課程相對統一與固定,皆是每天九點上課,下午三點下課。
可以說是非常人性化的作息了。
開學第一天,早上八點,我在觀遊的催促之下醒來,正準備再睡五分鐘,卻見戚曉坐在靜靜的床邊,兩人正說些什麼。
我迷迷糊糊地拉開隔音簾:“你們又起得這麼早啊?”
戚曉沉默了片刻:“我是起得早,但衛小姐...”
我:“嗯?”
靜靜:“我沒睡。”
我:“...”
我被嚇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啊?你說什麼?你沒睡?”
靜靜的眼下掛著些許青黑,她恍惚道:“昨夜我忍不住翻看戚曉發的那幾本冊子,越看越覺得精妙無比,索性研究了一整晚。”
我:“啊,啊這。”為什麼我翻看那本符冊隻覺得催眠啊!
靜靜看著已經起身的我:“已經八點了嗎?無妨,我晚些喝點茶提神,午休時再睡。”
我:“...”
我忍了忍,沒忍住,最終還是問道:“靜靜老師,修仙人會猝死嗎?”
靜靜:“...”
靜靜:“我明日必定早睡。”
...
玄清門乃是以劍修起家,由此,即便劍修已然不如往常那般風光,玄清門新生的第一課依舊是劍術劍法。
與其他學院相比,劍院格外的離群索居,我與戚曉靜靜飛了整整十幾分鐘才看見劍院的建築。
劍院的教學樓是一棟竹樓,我不禁問道:“先前師姐不是講,劍院麵積就有十平方公裡嗎,為何隻有這一棟竹樓?”
戚曉:“有沒有一個可能,這一整片山,連帶後邊的平原,都是劍院?”
我:“...天呐。”
大約是因為劍院距離遠,劍院每周的課程數量相對少,課時卻非常長,直至中午,劍院的課程才結束。
而劍院的導師也十分不含糊,將三小時的課時對半拆開,一半講理論,一半做實踐,最後還留了十八頁的劍譜作業。
待到課程結束,我已經累得快爬不起來。
我一麵顫抖著站上佩劍,一麵問道:“說起來我們下一節課是什麼?”
戚曉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符咒...”
...
用過了午飯,靜靜便直接去了符院,而我與戚曉回到宿舍淺眠了片刻,才起身前往符院。
符院離宿舍不遠,不過兩三分鐘,我便看到符院的建築緩緩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我:“...”
我:“是我的錯覺嗎?符院的人是不是稍微有點多?”
一路走進符院,來到初階門生的基礎課教室,我一時間沉默。
放在劍術課上,有且僅有剛剛入門的三十幾名初階門生。
而此時此刻,可容納數百人的初階門生的符咒基礎課教室之中,卻被塞得滿滿當當,甚至門外都站了好些人。
我:“...”
我在觀遊上給靜靜發消息:“不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啊!”
靜靜:“畢竟是沉敘仙。”
靜靜:“我剛來的時候,教室裡就有不少人了。”
靜靜:“快來第二排,我給你們占了兩個座位。”
我:“嗚嗚嗚嗚嗚靜靜老師你也太好了!”
我與戚曉匆匆落座,不多時,下午一點的鐘聲響起,近乎是與此同時,講台上,一道身影自虛空緩緩而出。
季如敘麵色依舊沉冷,他手一抬,大段大段的文字與符號便浮現在他身後。
與此同時,一份文檔出現在了我的觀天遊地之中,封麵上寫著《玄清門初階門生符咒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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