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什麼名字好呢:是我想的那個幻鱗仙嗎?真的是幻鱗仙嗎?
我愛修行:幻鱗仙要在這裡呆十年嗎?十年?
天高任我飛:如若真是,玄清門丹院,恐怕會永遠屹立在眾門派丹院的巔峰,永遠...
...永遠。
但我非常清楚這位幻鱗仙為何而來。
果不其然,海月明目光冷冷地瞥向了我。
“慕容楚楚,彆來無恙。”
我的觀遊登時炸開了鍋,我的同窗們爭先恐後地給我發來一連串的問號。
...我屏蔽了觀遊消息。
我站起身,對著海月明鞠了一躬:“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海月明卻道:“既然高興,不如來陪我做個小小的實驗?”
海月明的目光帶來威壓如有實質,我莫名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最後我還是走上了講台,站在一邊。
海月明麵朝著新生,隻將手放在空中,不多時,一枚拇指大小的丹藥便在她的手中聚合而成。
近乎是同時,空間扭曲,一道被鎖鏈五花大綁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教室的中央。
這道身影衣著襤褸,布滿了臟汙的血跡。
海月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痛色:“如你們所見,這是一個陽神期的外道。”
“他在三個月前伏法,而在伏法之前,為了修行邪術,他殺了不下千人。”
“為了獲得手下亡魂的痛苦,他以殘忍的方式將這些無辜之人折磨致死。”
“這枉死千人之中,修士凡人,男女老少,全皆有之。”
說罷,她俯下身,靠在那外道的耳邊,輕輕地道:“說,你從未殺過人。”
陽神,乃是極高的修為層次,到達這個時期的修士,不論是正道還是外道,都已算是已經過層層篩選的出類拔萃之輩。
但這外道卻被漫不經心的海月明死死壓製。
那外道像是想要掙紮,但他的掙紮甚至到不了半秒。
他的神情依舊是滿懷絕望的恨意,但他的嘴卻跟隨著海月明,一字一句,吐音清晰。
“我從未殺過人。”
海月明的嘴角微微一抬,那枚剛剛凝聚而成的丹藥便落入了外道的口中。
那外道閉上了眼,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褲子也濕了一片。
他張大了嘴,露出了極端痛苦的神情,然後一點一點地化成了一攤白骨,爛肉,與血水。
“這枚丹藥,我暫時還沒有命名。”
“一名合格的丹修,至少應當能夠造出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丹藥,而非簡簡單單地跟著丹譜照貓畫虎。”
“這枚丹藥的作用是讓說謊的人無比痛苦地死去。”
海月明看向了我,嫣然一笑,眼神卻是冰冷的。
“慕容楚楚,和我說,你從未騙過我。”
我看向台下,衛朝眉頭一動,與靜靜對視之後,準備起身說點什麼。
我給衛朝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便接過了丹藥:“我從未騙過你。”
海月明微微一挑眉。
冰冷粘膩,如有實質的威壓鋪天蓋地地朝著我翻湧而來。
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能繼續維持站立的姿態,隻繼續朝著她張開手。
海月明依舊凝視著我,一枚丹藥在她的手中緩緩成型,比起先前那枚給外道服用的丹藥,體積足足小了十倍。
丹藥落在了我的手中,猶如塞壬般虛無縹緲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邊。
“這枚丹藥和方才那枚元素一模一樣,功效也一模一樣,隻是會令人死亡的過程漫長十倍。”
“你既問心無愧,便吃下去吧。”
我接過了那枚丹藥,一閉眼便吞了下去。
十秒鐘過去。
一分鐘過去。
一分一秒在煎熬的等待之中變得無比漫長。
兩分鐘過去,無事發生。
看著依舊全須全尾的我,海月明紅了眼眶。
海月明:“他真的...”
我:“啊那不然呢?我專門來騙你?”
然後她便踏破虛空,在淚水滑落之前,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教室之中靜默了一刻。
雖說在座的各位玄清門門生都見過不少大場麵,但的確沒見過這般大場麵。
見海月明久久未歸,我的同窗們團團圍上來。
“楚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你和幻鱗仙之間發生了什麼?”
“那可是幻鱗仙啊!是我的錯覺麼?她剛剛是不是在針對你...”
我想了想海月明在幻境中對我的所作所為,想了想海月方才在課堂上對我的所作所為,又想了想尚在我意識之中的徐天青。
我:“你們應該知道,幻鱗仙是鮫人吧?”
眾人紛紛點頭。
我指了指自己的頭:“鮫人,這裡不太行,精神狀態也不太穩定,所以,你們懂的。”
教室之中一時沉默。
“完了,”一名同窗恍惚道,“雖說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但剛剛見了幻鱗仙的所作所為,我覺得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我一攤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