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戰書(1 / 2)

西爾維婭也不管他們,隻獨個兒坐在單人沙發上。她本就話少,而且她也分的很開,向磬等人是霍予淮的朋友,可不是她的朋友。

招待他們是霍予淮的工作,而不是她的任務。雖然這麼說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西爾維婭委實不想去開拓交際圈,主要是覺得麻煩。

看幾人稀罕夠了那盆多彩小葫蘆,眼神就開始往他那盆墨玉竹上轉,霍予淮不淡定了。隻是這墨玉竹內斂,若是他不說它的效果,估計這幾人也看不出來,如此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果然,向磬幾個也隻是盯著這墨玉竹看了幾眼,彆的什麼都沒察覺。在幾人的興致過去後,霍予淮也沒有去動那盆墨玉竹,這個時候再藏起來,他們不就知道這墨玉竹在他心裡的意義不同凡響嗎?

這些人是一個比一個精明,若是被他們知道了這墨玉竹的不凡之處,萬一再來找魏雅討要這些該怎麼辦?

不如像現這樣先按兵不動,等這波人都走了以後,他一定把這盆墨玉竹收到他的書房內,輕易不拿到人前。也是這幾個人來的太突然了,絲毫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邵弘應該算是這裡麵最心細的了,他盯著那盆墨玉竹看了許久,自然也看出來霍予淮的在意,他微微勾唇也不究根問底。

若這真的是普通的觀賞盆栽,至於這麼種在一個墨翡花盆裡?可見這小竹子是有不凡之處的。

午飯自然是霍予淮和邵弘張羅的,秦馳還好,畢竟曾經吃過一次。向磬幾人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難怪之前秦馳總說魏雅家的飯好吃。

以前隻當是誇張,現在才知其所言非虛。

秦馳:“這個時候我也不想說彆的,吃就完事兒了。吃過了這一餐,以後想再吃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上次魏雅辦殺豬宴,那個豬肉十八吃,香的的現在還流口水,還是金滿樓幾個飯店的大師傅到村裡親自料理的。”

“這麼一想霍哥真有口福,每天都能夠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哪裡像我們?”

嘴上說著吃就完事兒,但是一頓飯下來就屬秦馳話最多。霍予淮看他癱在椅子上揉肚子:“收拾餐桌去,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秦馳哼哼唧唧的不動,他往西爾維婭麵前湊了湊,圓咕嚕的狗狗盯著西爾維婭:“魏小姐,我們晚上吃燒烤吧?烤五花肉烤雞翅烤茄子烤韭菜,這些可好吃了。”

西爾維婭挑眉,燒烤?就是她曾經在美食街看到的那些?話說她還不曾吃過燒烤,這麼一想確實有些意動了。

霍予淮顯然讀懂了西爾維婭的表情,他笑了笑:“一會兒我就把材料準備起來,秦馳,你得給我打下手,是你提出來的。”

秦馳答應的很痛快:“沒問題!大家都要幫忙,剛剛那桌菜你們可沒少吃。”

向磬玩世不恭:“我當然可以,隻要你們不嫌棄我幫倒忙就行。”

看著這些人商議晚上的燒烤,西爾維婭忽然勾唇,感情這個世界走到哪兒都有吃貨啊?這看著個個都很精英的年輕人,最好的居然是一口吃的?

午飯後,西爾維婭就去了二樓午睡,至於霍予淮幾個,他們怎麼聯絡感情她也不關心,隻要不鬨到她麵前就好。

午睡醒來下樓後,就看到客廳裡氣氛不太對。西爾維婭腳步頓了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午睡之前氣氛不是挺好的嗎?這會兒個個都陰沉著臉?

秦馳啪的放下手機:“劉郡這孫子簡直太猖狂了,這是明目張膽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他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我下戰書?”

西爾維婭疑惑,霍予淮低聲解釋:“秦馳素來喜歡賽車,之前也拿了不少獎。劉郡這人素來心氣高,就約著秦馳賽一場。”

“他若是好好說,大家玩一玩也就算了。這麼用激將的方式,彆人很容易下不來台,如今秦馳就被架住了。他約的還不是賽車場,而是郊外的一個山地賽道,無疑更加危險。”

西爾維婭:“這個活動,很危險嗎?”

邵弘:“賽車當然是危險的,而且也是一項很燒錢的運動。劉郡約的那個山地賽道是有名的死亡賽道,輕則缺胳膊斷腿,重則車毀人亡。”

西爾維婭:“看你們這個表情,秦馳答應了?”

秦馳咬牙:“他都挑釁到我頭上了,我若是不答應,不就顯得我很軟柿子?”

西爾維婭搖頭,霍予淮:“我們還沒來得及勸,他就答應下來了。那個賽道我們又不曾去過,對那兒哪裡熟悉?我聽說劉郡是那兒的常客,長年盤桓在那一帶賽車。”

西爾維婭:“所以這會兒你們就在琢磨,該如何全須全尾的把秦馳帶回來?同時又不要讓秦馳太過丟臉?”

霍予淮:“是,我們這會兒也發愁。”

西爾維婭:“不管怎樣還是去實地見見吧,都已經答應下來了就此反悔麵上確實說不過去。”

霍予淮猛然抬頭:“你也要去?”

西爾維婭挑眉:“秦馳是你朋友,他遇上事了你肯定要跟著去的。你都將那兒說的那麼危險了,我自然要跟過去看看。”

霍予淮猶豫:“你素來最喜歡清淨,那樣的地方烏煙瘴氣的……”

西爾維婭抬手:“約的幾點?能不能趕回來吃晚飯?”

邵弘看看表:“約的是晚上六點,就算順利結束回來的話也將近深夜了。”

西爾維婭不滿的皺眉:“行吧,估摸著你們這會兒也沒心思吃飯,先去熟悉熟悉下場地吧。”

不管願不願意,最後霍予淮等人都和秦馳一起出發了。隻是越接近目的地的時候,西爾維婭唇角的笑容越大。

霍予淮看了她一眼:“你這是看到什麼了?這麼高興?”

西爾維婭深吸了口氣:“這裡以前是墳地嗎?”

她在這兒嗅到了濃濃的亡者氣息,這波人是真的膽大啊,居然敢在這樣的地方玩樂?還是傍晚時分?

秦馳扒拉著駕駛座:“我打聽過了,這裡很早以前確實是亂葬崗。”

霍予淮的背後漫起一絲涼意,所以西爾維婭這是又看到什麼了?她這麼一說他心裡有點慌啊。

西爾維婭瞟了他一眼:“淡定些,你隻要跟在我身邊就好。”

霍予淮的心立刻就定住了,雖然跟在西爾維婭身邊有些時候總會有些意外情況,但是總體上他一直都很安全,從來不曾受到傷害。

霍予淮:“你的車送到賽車場了?”

秦馳:“自然,十分鐘之前到的,劉郡這孫子,我今天非要把場子找回來不可。”

霍予淮:“麵子是次要的,不要這麼上頭,安全第一。”

西爾維婭歎氣,這會兒無論霍予淮說什麼秦馳都是聽不進去的。秦馳這個人她就見過兩次,但是這個人心氣高的很,如此被人挑釁他能忍?

她有預感,今天這場賽車,不會這麼風平浪靜,總會起波瀾的。至於這個波瀾會不會波及到她,西爾維婭並不在乎。

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剛下車,那邊就過來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麵容有些陰鬱的男子,他也就在二十五六的年紀,穿著打扮都很考究。

“他就是劉郡。”因為今天他們陪秦馳來的,霍予淮和西爾維婭則是站在邊緣處,不時給西爾維婭介紹這些人。

“他身邊的都是他平時玩的好的那些人,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們之間相差幾歲,平時交集的圈子不多。”

西爾維婭撥了撥腦袋上的帽子:“所以今天秦馳上場是必然了?他這個樣子,像是蓄謀已久。”

邵弘:“我打聽過了,今年國外有一場含金量很高的賽車比賽,劉郡也報名了。若是能夠在這兒將秦馳按下去,他在國外的競爭力就少了一個。”

葉瑾瑜:“約在這麼個地方賽車,這是司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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