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麼一說,不會馮遠航那邊也有她的手筆吧?”秦馳驚叫,這麼一想,似乎事情就能夠串聯起來了。
秦曄:“接著說,後來呢?”
秦馳:“後來就是那樣唄,她長得美自然會招人覬覦,這不是遇到了劉郡幾個嗎?劉郡硬要請她喝酒,她進去就把人放倒了,後來劉郡幾人似乎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
劉郡等人的境遇秦曄自然知道,如今再聽秦馳這麼一說,他就知道西爾維婭是真的得罪不起。
“這到底是什麼手段?這麼悄無聲息的?”
秦馳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估摸著霍哥知道的多一些吧?反正我聽霍哥說,魏小姐對他而言猶如再生父母,若是沒她,估計他這會兒已經不在了。”
秦曄:“這會兒都羨慕予淮了,能夠跟在這樣的人身邊,確實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秦馳:“不是,大哥你不害怕嗎?”
秦爸無奈:“你啊,隻看到了她的手段,卻沒有看到她的行為處事。她能夠對危難中的予淮施以援手,能夠為一個孩子不怕麻煩的奔波,本質上她就不是一個壞人,或者說,心思很純善。”
“你經常去她那邊蹭吃蹭喝,人家趕過你嗎?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就你說的,她那麼不待見向磬,向磬還屁顛顛的往她麵前湊,這說明什麼?”
“還有邵弘那小子,素來最是心黑,也一有時間就往她那兒跑,圖的什麼?還不是想著結個善緣?我敢肯定,你若是和她起了嫌隙,這幾人隻有高興的份兒。”
秦曄:“我看予淮,他對那位的態度很微妙,就像是守著寶藏的惡龍一般。你若是起了退卻的心思,估摸著他再高興不過。”
秦馳恨恨的:“我當然知道,霍哥確實不太喜歡我們經常往魏小姐那兒跑,覺得我們擾了她的清淨。”
秦曄;“人之常情罷了,我若是他,我自然也不肯把她介紹給彆人。像這樣的頂級資源,隻會自己藏著掖著,哪裡會廣而告之?”
“你運氣是真好啊,居然遇到這樣的。”
秦馳:“這會兒不知道該哭該笑,明明媽的事情因她而起,但是我對她卻生不出埋怨來,但是我內心終究是難過的。”
秦曄:“彆想這些了,予淮說的沒錯,我們如今隻能夠接受,彆的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西爾維婭可不知道秦馳在他父親和大哥麵前已經快要將她的底子漏光了,當然她也不在意這些。秦馳知道的這些都是她讓秦馳知道的,他不知道的還有許多。
霍予淮到家的時候西爾維婭還不曾休息,在周夢的父母收下那張支票以後,周夢的執念也就此消散於世間。
彆人看不到周夢,但是她卻看的很清楚。看著這個才十七歲的女生消失,西爾維婭的心情有些感慨,她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見到的幾個執念,都是和親情相關的。
譬如說霍予淮的父母,因為牽掛霍予淮,逗留在墓園久久不離開。譬如說馮遠航的父母,再到韓有仁,掛念著他的小孫子元寶。
再到如今周夢對父母的孺慕以及對胡豔刻骨銘心的恨意,這樣醇厚的親情,西爾維婭從來不曾感受過,老實說她覺得很新鮮。
羨慕不至於,若是代入到她曾經的生身父母身上,她會覺得非常諷刺。果然這世界上父母有千百種,她不過就是不幸的遇到了一對不好的而已。
霍予淮:“你還沒休息?不困?”
西爾維婭看看時間:“還行吧,都快淩晨了,昨天晚飯都沒吃,先來點早飯吧,吃完我去睡覺,黃嫂讓她中午再過來。”
霍予淮:“也行,我給她發個信息,幸好今天是周六,我可以休息。天天這麼熬,我也吃不消。”
在霍予淮煮餃子的時候,西爾維婭則是坐在廚房的吧台邊,霍予淮忽然扭頭問西爾維婭:“如果秦馳因為這個生了隔閡……”
西爾維婭漫不經心:“隔閡就隔閡吧,本身他於我也不是多重要的人。我也沒有期盼他站到我這邊,畢竟人在關鍵時刻選擇自己的血親,這是可以理解的。”
霍予淮放下湯勺:“你不難過嗎?畢竟來往了這麼久。”
西爾維婭實事求是:“如果你和我生了隔閡,我會有些難過。但是秦馳那邊,老實說他在我這兒沒有這麼重要,不來就不來吧,我的生活還清淨幾分。”
“我也不需要一個拎不清的人在我麵前轉悠,沒的礙眼。”
霍予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真的嗎?”
西爾維婭瞟了他一眼:“當然,你可是非常貼心的,身邊少了你,對於我來說確實需要花時間適應。”
霍予淮:“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適應的的,我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呆著。”
胡豔幾人有什麼結局,後來西爾維婭也不曾再關注。倒是秦馳,在頹靡了一天後,又經常往碧水嘉園跑。
當然他可不敢讓胡豔知道,如今胡豔著實聽不得一個魏字。畢竟在住到療養院以後,她又頭疼了兩次,那是一次比一次劇烈。
如今胡豔和胡元老夫妻也學乖了,隻要不想到西爾維婭,他們好歹還有幾天安生日子過。疼痛一次以後,他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差了許多。
如此他們哪裡還敢冒險?本就比彆人少好多時間,哪裡又敢再作?
這會兒秦馳幾人正圍繞著六六和小奶狗們看稀奇,按照醫院給的預產期,應該是明天生產的。西爾維婭本打算今天送六六去寵物醫院的,可誰知道半夜六六就發動了。
等她起床的時候,六六的身邊已經趴著四隻小奶狗了。煤球這會兒趴在六六身邊,舌頭時不時的舔過六六的耳朵鼻子,喜悅之情可見一斑。
整個家裡,除了西爾維婭和霍予淮能夠靠近六六,彆人隻能夠蹲在外麵抓耳撓腮。
秦馳最為激動:“那個,那個一看就是六六的翻版,我要那個!”
四隻小奶狗,隻有最小的一隻像煤球,渾身黑乎乎的,剩下的三隻都是六六的翻版。小奶狗肉呼呼的,看的人心裡都軟軟的。
霍予淮端著一盆骨湯過來,六六一骨碌爬起身,它先舔了舔霍予淮的手,然後才開始大快朵頤。煤球趴在一邊,將小奶狗護的嚴嚴實實的。
西爾維婭捏捏煤球的耳朵:“你還挺護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