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隻要了季禾的半條命,著實是太便宜他了。還有洛凝她曾經受過的委屈苦痛,他自然要想法子一一回報回去。
還有唐妙,他要弄明白當初唐妙都在背後做了些什麼。不能真的讓洛凝這麼沉眠地底,曾經對不起她的人,他們都需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顧宴擦了擦眼睛:“我們回去吧,以後再來看她。”
唐振小心的扶著她:“好,我們回去。”
洛珈回學校銷假自然要忙著各門功課的補習,生活一時間陷入了各種忙亂。而洛遠達和湯紅夫妻就沒有那麼好過了,雖然時間久遠,但是當年的護士還在。
她惡意調換兩家孩子的事情自然被揭露了出來,而唐妙也是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對唐振和顧宴的確是極大的打擊。
“你十五歲就知道自己的親媽是誰,這麼多年偏偏還一直瞞著藏著,甚至為了一直隱瞞著這個秘密,你背後逼死了我的女兒,你……你怎麼能……你怎麼能?我這麼多年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人到真正傷心的時候眼淚是流不出來的,顧宴失望的看著唐妙:“你也這麼大了,也早就成年,我們對你也沒什麼義務,我們曾經給予你的東西,你都還給我們。”
唐妙垂頭一聲不吭,不過短短幾天,她就從原先風光無限的富家千金,到了如今的階下囚。現在還要被唐家趕出去,她以後可怎麼辦?
不管唐妙以及洛遠達和湯紅是如何不甘心,法律終究都會給予遲來的審判。
在大家為了這些奔波的時候,也到了戚老的生日宴。周五吃過午飯,霍予淮堂而皇之的翹班了,就是幫著西爾維婭將戚老看中的錦鯉提前送過去。
戚老那邊早早就準備好了魚缸,看到西爾維婭帶來的這些錦鯉,戚老牙花子都要笑出來:“小魏財大氣粗,這麼珍貴的錦鯉說送就送了。”
“這麼一缸錦鯉,沒有五百萬買不下來。”
西爾維婭輕笑:“什麼都和錢扯上關係就沒有意思了,隻要看的舒心愉快就可以了。”
戚老哈哈大笑:“小魏大氣!你花房的那些人參出不出手?上次帶回來一根,有個老夥計把它炮製了,那叫一個讚不絕口,還泡了一壇人參酒。”
西爾維婭:“那些不出手的,我對錢著實沒有太大的興趣。您若是喜歡,回頭我再送您一盆。之前一直聽魏老說您的花房考究,我能去看看嗎?”
戚老:“那我豈不是賺到了?花房在那邊,我帶你過去?老魏,我們一起過去?”
魏老摸了摸小胡須:“那必須的。”
西爾維婭和戚老以及魏老去了花房,霍予淮也沒跟著,他對養花著實沒有那麼多的興趣愛好,這會兒也就是和戚珩聊聊天罷了。
“大爺爺對魏小姐可真熱情,眼睛都要笑眯了。”戚珩有些酸溜溜的,他怎麼覺得在大爺爺眼裡,魏小姐可比他們這些孫輩重要多了?
霍予淮:“她素來就招人喜歡,尤其是招老年人喜歡。”
戚珩:“你還挺自豪?”
霍予淮:“當然,你最近怎麼樣?”
戚珩:“也還行吧,山莊那邊也漸漸有了起色。不過隔壁馬場的老劉是真可憐,這幾個月的生意著實不好,慶幸的是現在好像也漸漸回過氣了。”
霍予淮:“他純粹是遭了無妄之災,劉總那邊的各項設施還是挺好的。”
戚珩:“平時我也會介紹客人去老劉那邊放鬆放鬆,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老劉倒了?你說好好活著不好嗎?非得要去做那些?”
霍予淮:“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
戚珩:“誰說不是?遠航,這兒呢,你老婆這是剛出月子?還沒恭喜你們喜得貴子。”
馮遠航扶著盧婕:“謝謝,霍總,許久不見。”
霍予淮衝他頷首:“許久不見,恭喜你們。”
盧婕有些好奇:“魏小姐沒來嗎?”
霍予淮指了指那邊的花房:“她和戚老是忘年交,這會兒正和魏老以及戚老在看花呢。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也就不去湊熱鬨了。”
盧婕很羨慕:“我這剛出了月子,之前孩子的滿月酒魏小姐也沒能過來,著實有些可惜。”
霍予淮:“你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魏雅她確實不喜歡熱鬨。”
盧婕歎氣:“就是想到魏小姐那麼神仙一樣的人,總覺得欠魏小姐許多。”
霍予淮:“無所謂欠不欠的,隻是偶然遇到了順勢而為罷了。高強那邊還沒有線索呢?”
馮遠航擰眉:“可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畢竟時間很長了,又不是發生在咱們市,現在案件也漸漸的冷了下來,想要找到凶手,著實沒那麼容易。”
霍予淮:“慢慢來吧,以後總會找到的。”
馮遠航:“但願吧,高強也不好過。他現在是一有時間就往李家村跑,可惜這大半年跑了好多次,什麼線索都不曾找到。”
霍予淮:“二十多年過去了,就算有再多的證據,最後也都湮滅了。”
戚珩莫名其妙:“你們能說點我聽得懂的嗎?高強就是你之前搜救隊裡認識的那個小兄弟?他怎麼了?”
馮遠航:“也沒什麼,今天是你大爺爺的生日宴,我們不說這些沉重的不開心的了。我這孩子都滿月了,你怎麼還沒動靜?我若是沒記錯,你和霍哥差不多大吧?”
戚珩:“我急什麼?霍哥不也沒脫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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