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醜到我了(1 / 2)

西爾維婭:“大門後麵的風景奇詭危險,你不害怕?”

霍予淮:“若是你不在身邊,我肯定害怕。可跟在你身邊,我覺得無比安心,一點都不害怕以後會遇到什麼。”

西爾維婭笑了,看來他們都互相能夠讓對方安心,還挺巧合的。掃過前方幽靜的山脈,在和某人對上眼後,西爾維婭微微一怔。

她以為上次在秋水山發現韓存根的遺骨後,這附近應該再沒有亡靈出現了。可如今這算什麼?在那之後新出現的執念?而且這個執念看著也有些不一樣,具體怎麼樣她一時半會兒還說不上來。

和西爾維婭對了眼神的某個執念一怔,隨後下一秒就到了她麵前。他眼睛瞪的老大,在西爾維婭麵前左看右看,似乎不確定剛剛是不是他看錯了。

看西爾維婭不搭理他,對方甚至還在她麵前扮起了小醜,很有種自娛自樂的意味。那個各種搞怪,硬生生的將原本還不錯的臉折騰的不能入眼。

在他有一次擠眉弄眼的時候,西爾維婭總算開口了:“醜到我了。”

霍予淮耳朵動了動,就看西爾維婭看著右手前麵一點說話。他手指敲了敲欄杆,估摸著又是她看到什麼了。

他也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西爾維婭,隻是心裡難免有些惋惜,若是他能夠看到這些就好了,這樣他和魏雅就有了共同的秘密了。

看著對麵呆若木雞的執念,西爾維婭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她看了眼霍予淮:“看到這些並不是什麼好事,於你的人生沒有任何好處,相反會有各種負擔。”

霍予淮也聽得進去話:“好,我就是有些可惜。”

“沒什麼可惜的,”西爾維婭淡淡道:“你現在這樣很好,沒必要非得去探索不知道的事情,有些時候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霍予淮也不問她都看到了什麼,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隻要確定魏雅好好的在他麵前,他對許多事情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上車後西爾維婭就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盯著本子上的少年看了兩眼,西爾維婭才微微勾唇:“狗膽包天。”

霍予淮微微側目,西爾維婭笑了:“雖然講究唯物主義,但是對世間生靈該有的敬畏感還是有的。”

回家擼了一番大狗以後,西爾維婭才微微皺眉:“你問問韓煦認不認識一個叫張暘的少年,年紀大約在二十歲,長這個樣子。”

她推了一張草稿紙過去,正是剛剛她在車上畫的那副,紙上是一個小少年的模樣,還有兩顆虎牙,看著特彆乖巧。

霍予淮也不多問,很快就找到韓煦的電話撥了過去。

韓煦這會兒正在醫院,老友張征遠的兒子張暘住院,醫生都下了死亡通知單了,於情於理他都要過來看一眼。

病房內,張征遠的妻子趴在病床邊哭的肝腸寸斷,張征遠也好像突然老了好幾歲一樣,悲傷難過徹底的籠罩在這家人頭頂上方。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俊秀的青年,韓煦移開眼神不甚感慨,最後也隻能拍著張征遠的肩膀:“有什麼是我能夠……”

為你做的?這後半句不曾說出來,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再看到是霍予淮的電話後,韓煦頓時站直了身子。

要說對霍予淮有多敬畏,那還真說不上,他就是想到了上次匆匆見到的西爾維婭,那才是真的神秘。話說他和霍予淮後來也不曾再有聯係,這會兒怎麼忽然找他?

衝著張征遠指了指手機,韓煦悄悄走出病房。

“韓總,這麼晚打擾你,”霍予淮的語氣很溫和:“你認識一個叫張暘的人嗎?大約二十歲的樣子。”

韓煦回頭看了眼病房:“我確實知道一個叫張暘的,年齡也對得上,可是張是大姓……”

霍予淮:“我這兒有張素描圖,你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

他將西爾維婭給的那張素描傳了過去,韓煦盯著那張圖,瞳孔驟然一縮。那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張暘還能夠是誰?

“霍總您認識張暘?這孩子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

霍予淮:“就是問問情況,他現在境況如何?”

他是知道的,但凡西爾維婭讓他打聽的,基本都落不到什麼好境地。

韓煦歎氣:“不太好,張暘昨天緊急送醫了,醫院這邊下了死亡通知單,這會兒是出氣多進氣少,我正在醫院呢。”

“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韓煦忽然挺直背脊:“魏小姐!您知道張暘遇到了什麼事?”

西爾維婭:“大概知道一些,你若是信我,就把人帶到我這兒來,尚能有一線生機。”

韓煦猶豫:“這孩子如今全靠呼吸機吊著,若是離了醫院,怕是……”

西爾維婭:“醫學那麼發達,保住他一口氣不難。當然他的父母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從來上趕著的都不是買賣。”

韓煦深吸口氣:“我去和他爸說說,魏小姐,您能告訴我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嗎?我和他父母也有個說法。”

西爾維婭:“張暘看著乖巧伶俐,其實膽大包天心無顧忌,對世間生靈沒有絲毫敬重。秋水山曾經可是亂葬崗,本就氣場陰冷,而他更在秋水山胡作非為,有如今的遭遇也不為過。”

韓煦啞著嗓子:“還……還有希望嗎?”

“我說了,他若是過來,尚且能有一線生機。”西爾維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明天太陽升起之前若是不曾見到他,喪禮也該操辦起來了。”

韓煦糾結:“我去和他爸通個氣。”

西爾維婭無所謂:“隨便,我就是這麼一說,信不信在你們。搏一搏可能兒子還會回來,畢竟再差也不會有現在差了。”

韓煦:“多謝魏小姐,我會和他爸好好說的。”

霍予淮:“我們等你消息,若是二十分鐘內沒有回複,韓董就當我不曾打過這通電話吧。畢竟也這麼晚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韓煦抿唇:“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給您一個回複的,魏小姐您等我消息。”

掛了霍予淮的電話,韓煦腳步匆匆的走進病房。張征遠的妻子方玲眼睛都要哭瞎了,她抖著手從病床邊拎起購物袋,裡麵是一套完整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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