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晃:“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西爾維婭:“我沒有辦法,逝去就是逝去,再也不會回來的。”
姚晃:“魏小姐,我不明白,不是說他還有段日子嗎?怎麼就……怎麼這會兒就沒了?”
西爾維婭:“淩娟怨氣衝天,她想親手取姚遠的性命也是情理之中。你不如換個角度想,就當姚遠給淩娟償命了,隻是便宜他還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
姚晃:“魏小姐您這麼一說我心裡確實好過些,但是我媽媽,我以後真的見不到她了嗎?”
西爾維婭:“你再問我無數次我還是這樣的答案,珍惜你以後的生活吧。我看你目前有很多事要忙,就不耽擱你時間了。”
再一次被掛斷電話,姚晃也習慣了。他就說自己能夠有什麼特彆之處?能夠讓對方一見麵就對他這麼周到?
如今再知道其中內情,姚晃有些怔怔的。可不等他什麼都思量清楚了,餘燕的聲音響起:“姚遠的葬禮要操辦起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
姚晃:“就這麼辦吧,左右他已經死了,前塵往事如雲煙,不能讓他影響到我們未來的生活。”
餘燕鬆了口氣:“那我就先去聯係兩邊的親屬了?”
姚晃:“家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公司那邊我得要穩住。”
餘燕:“放心。”
兩人似乎什麼都沒說,又似乎什麼都說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將姚遠曾經的罪孽全都隱瞞了下來,對外則都是表現出一副傷痛欲絕的模樣。
姚遠盛年而逝,死因還是非常蹊蹺的喝水噎死,這個死因傳出去不知讓多少人大跌眼鏡。餘燕的父母自然也有嘀咕,私下裡拉著餘燕盤問了許久。
餘燕深知秘密一旦說出去了就再也不是秘密,因此她對那天的見聞是咬死不提,對外隻說姚遠本就身子不適,沒想到喝水還能夠出意外。
餘媽狐疑:“當真是因為這個?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餘爸:“還有姚晃,總感覺你們兩個有些不對勁。”
餘燕:“能有什麼不對勁?我年紀輕輕成了寡婦,本就難過的不行,你們如今還這麼說?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餘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你說姚遠一死,姚麗還小,以後你可怎麼辦?現在公司是不是都是姚晃做主?”
餘燕:“公司原本就是姚遠拿他亡妻的嫁妝開的,說起來公司本就是他亡妻的,姚晃繼承公司本就是合情合理。”
“而且姚晃也沒虧待我,除了公司沒有分割,家裡的存款、房子車子他全都分給我一半,以後養麗麗沒那麼難。”
“他和我簽訂協議了,等姚麗成年後,公司的股份他會分一半給姚麗,畢竟她也是姚遠的女兒,而且他們兄妹關係還不錯。”
餘媽這才勉強安心:“這麼看下來姚晃對你還挺厚道。”
餘燕心說他對自己厚道的原因,或許有一部分是因為她阻攔姚遠去自首吧。可餘燕從不後悔她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就算重新選擇她依然會這麼做。
姚遠死了沒關係,可千萬不能給她的女兒姚麗造成麻煩。你可以說她惡毒,但她是為了姚麗好,有一個汙跡斑斑的親人,對子女人生的打擊是巨大的。
姚遠的葬禮操辦的挺快,不到三天就完事。姚晃這幾天也忙的心力交瘁,一是要顧著公司,畢竟姚遠之前對公司的掌控力挺強的,如今他一離世,公司裡自然會有不同意見。
另一個就是要演戲應對那些來吊唁的人,雖然他巴不得姚遠早死,但是他這個想法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該招致外界的風言風語,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懷疑起姚遠是不是死於意外。
因此在葬禮結束後,姚晃也沒能休息,既要麵對外界的虎視眈眈,又要費心思安撫好公司裡的動蕩,連續一個星期姚晃吃住都在公司。
在姚晃忙著接手公司的時候,網絡上忽然出現了一則消息。曾經的頂流齊修遠逝世了,而他曾經的助理沈涵也沒能幸免,兩人幾乎就是前後腳。
相比較於齊修遠,沈涵的過世沒有激起任何一片雪花。反倒是齊修遠,年前從碧水嘉園離開後,經紀公司就放棄了齊修遠,他的團隊全都撤了回去。
如此一來網絡上的輿論再也沒有人控製,齊修遠曾經被隱藏的很好的黑料也如同陳年渣滓一般被翻了出來。
可以說年前齊修遠塌房,算是給了粉圈女孩兒一個重擊。因為齊修遠和齊導沾親帶故的關係,齊修遠的負麵新聞爆出後無數的品牌解約,違約金也不是個小數目,經紀公司到底不是慈善家。
如此齊修遠這幾年賺的錢七七八八的都賠了進去。
可這不是賠錢就能了事的,從碧水嘉園離開後,齊修遠和沈涵就住進了醫院。可不管他們看過多少醫生,總而言之就一句話,沒希望了。
聽到齊修遠過世的消息,小柳總打了個哆嗦,大柳總當然也看到了。有些話不能說出口,但是稍稍一聯想,很容易就知道真相了。
隻是這其中那些恐怖的內情,大柳總尚且不知道罷了,畢竟能夠猜到的也有限。但是有一點很肯定,齊修遠出事背後就有西爾維婭的影子。
小柳總苦口婆心:“大哥,你現在還不行?”
大柳總橫了他一眼:“我就是心理層麵的問題,我身體好的很。”
小柳總:“大哥,你現在算是知道她了,咱以後繞著她走,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沾手的。”
大柳總歎氣:“連見都見不到,我還能怎麼辦?這會兒就特彆嫉妒那個霍予淮,居然能夠和她同處一個屋簷下。”
小柳總:“他們一看就不是情侶,你嫉妒什麼?”
大柳總嗤笑:“你可彆不信,這個霍予淮打的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想法。現在不是說嗎?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麼一直陪著陪著,最後順理成章的就成了自己的了。”
小柳總:“那也是她默許的,你想想霍予淮那麼優秀,又潔身自好,長的又那麼好,還比你年輕,我若是個女人,我肯定也選他啊。”
大柳總砸過去一個枕頭:“說什麼呢?你居然沒向著我?就這麼長彆人誌氣?”
小柳總:“你可得了吧,你和他比,完敗!那是個潔癖非常嚴重的人,她怎麼可能接受彆人一身汙濁?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