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這是個現實世界吧?(2 / 2)

葉瑾瑜急了:“你少咒我,我上輩子就算做過孽也不至於這輩子三番兩次的倒黴吧?再說我如今隨身帶著小金的繭皮,我最近也沒什麼不對勁。”

一看葉瑾瑜急眼,秦馳忙順毛捋:“行行行,是我說錯話了,所以他們到底是去乾嗎的?”

他們的交談隻在一瞬間,村子這邊的林昆卻已經等不及了。看朱華那邊遲遲沒有給予肯定的答複,林昆也不執著於要讓群內眾人欣賞到他的英姿了。

指尖的匕首挽了個刀花,林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槐樹的樹乾麵前:“沒有觀眾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我們都知道你的生命到這一刻戛然而止。”

“你們兩個,確定不一起嗎?”在要動手之前,林昆扭頭衝著朱華和張暘喊了一聲。

朱華泄氣的將直播的支架以及手機登往旁邊一扔:“來了,這種大好事我怎麼能夠錯過?”

就在他低頭從背包裡翻找“作案工具”的時候,張暘忽然看到某根樹枝動了下。他下意識的盯著那根樹枝,可他盯著那根樹枝看了許久,樹枝八風不動,似乎剛剛就是他眼花了一樣。

“我果然是眼花了。”自嘲的說了一聲,張暘解開背包,從裡麵翻出來一把三棱刺。時隔近兩年,再度拿起這把三棱刺,張暘的眼神有些懷念。

夜色無疑會放大人心中的惡念,尤其還是在與惡人為伍時,這些惡念更是會無限滋長。曾經那棵銀杏樹帶給他的恐懼漸漸褪去,如今張暘的心裡滿是再度作惡的激動。

受這種激動情緒的影響,張暘握著三棱刺的手都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不是怕的,而是興奮的。

看著蠢蠢欲動的張暘,西爾維婭戲謔:“我早就說了他本性難移,如今是一語中的。”

霍予淮:“作死也沒有這樣的,其實張暘說是怕了,但是第一次他自己本身沒什麼感覺,要說怕也沒多少。”

“至於第二次,無非就是在醫院住了幾個月。就算曾經有過傷痛,得益於如今發達的醫療技術,最後也全都治好了,也不曾給他留下什麼無法挽回的傷痛。”

“歸根結底,他兩次作惡,都不曾給他留下刻骨銘心的教訓。隻是他的父母,的確太過可憐。他自己無知無覺的躺在那兒,卻讓他的父母承擔著這樣的悲痛。”

西爾維婭:“所以今晚得要讓他印象深刻,不至於缺胳膊斷腿,但是皮肉之傷免不了。”

說到皮肉之傷,霍予淮就想到了他之前挨的那一記抽打。他眼中帶上了笑容:“也該讓彆人嘗嘗這老槐樹的厲害,隻我一個人知道算什麼?”

西爾維婭:“放心,保準讓他們印象深刻。”

霍予淮看看導航:“我們大約還有十分鐘到達,車要開進村子裡嗎?”

西爾維婭:“就停在外麵吧,我們悄悄進村,不要驚擾到村民。”

再說老槐樹這邊,懷念的撫摸著這把三棱刺,再聽到同伴呼喊,張暘終於下定決心走進了槐樹的樹冠之下。

也不知曉是不是他的錯覺,張暘隻感覺剛剛走近這棵槐樹,他就覺得自己頭頂上像是籠罩了一大片的陰雲,似乎整個人全都被籠罩在這棵槐樹的領地範圍之內。

林昆最是性急:“我先來!這麼大的樹,我剛剛摸過樹皮了,樹皮很硬,想來要費些功夫。”

朱華:“費些功夫怕什麼?就算再硬的骨頭,遇到了咱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說著高高舉起手中的斧子,向著樹乾處用力的砍了下去。就在朱華動手的那一刹那,林昆和張暘也各自舉起了手中的“作案工具”,三人的動作可以說配合的格外默契。

就在斧頭、匕首以及三棱刺接觸到樹皮的那一刹那,斜刺裡忽然伸出來三條樹枝。樹枝毫不留情的狠狠抽在三人的右手上,三人的武器應聲而落。

同時還伴隨著淒慘的叫聲,首當其衝的就是朱華,他是受到了二重傷害,一是那根樹枝的威力,另一個就是他手中的斧子被抽飛後撞到樹枝又反彈了回來。

斧背直接彈到了朱華的右肩胛骨,這種反彈作用力已然造成了二次傷害。如今朱華的右手徹底抬不起來,他隻能夠抱著右手不斷的哀嚎。

張暘手裡的三棱刺被抽飛後,他就明白過來,這又是一棵如同銀杏樹那般的植物。他這會兒膽都要被嚇破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以及那把三棱刺,他連滾帶爬的就想往外跑。

可惜進來容易出去難,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跑,他的前路都被枝條封死了。一時間他是上天無法入地無門,隻急的張暘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

林昆也不好受,如果說朱華是被自己的作案工具誤傷的話,那麼他就是承擔老槐樹怒火的主力軍。如今他除了那張臉,整個人已經被老槐樹抽的像個血葫蘆。

夏季衣服普遍穿的輕薄,如今林昆的衣服已經被鞭撻的稀巴爛,像是幾根布條條一樣掛在他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都帶著血跡,看著就觸目驚心。

他倒也算硬氣,除了最開始慘叫一聲後,後麵他就緊咬牙關,隻是偶爾發出一聲悶哼。可他越是隱忍,這棵大槐樹就越是不留情,就好像是老貓逮到了小耗子似的,勢必要把它玩死。

看著在月色下枝條亂舞的大槐樹,以及在樹冠下抱頭鼠竄的三人,秦馳目瞪口呆,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是個……現實社會吧?”

儘管以前見過種種大場麵,可是看到如今的這一幕,秦馳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搖搖欲墜。真不是他沒見識,著實這樣的場麵他隻是在電影裡見過,現實生活中哪裡見過這些?

他身邊的葉瑾瑜也不遑多讓,他隻是想跟著過來多刷刷臉,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啊,話說回頭魏小姐會不會滅了他的口?

想到這兒葉瑾瑜往秦馳身邊靠了靠,關鍵時刻他就指望秦馳保命了。

這兩人怎麼想西爾維婭並不關注,或許她這會兒也注意不到他們。慢慢走近這棵老槐樹,再看過如今已經不成人樣的三人,西爾維婭忽然笑了。

除了張暘勉強還有些清明,剩下的兩人已然都昏死過去,現在就像是死豬似的躺在槐樹根部,若不是還有些微弱的呼吸,眾人都怕他們現在是兩具死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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