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揪了揪豆苗的耳朵,西爾維婭取了兩副碗筷出來:“趕緊開飯吧,豆苗等不及了。”
豆苗也不害臊,張嘴叫了一聲:【太香了,汪早就想吃這一口了。】
要論好吃懶做,豆苗排第二沒誰排第一,有什麼好吃的肯定是它第一個發現。吃飽了就不動彈,成天懶洋洋的。
青奎舔了舔豆苗的耳朵,自己媳婦兒,它能夠怎麼辦?
霍予淮也不吊寵物們的胃口,很快一鍋羊湯就去了大半。西爾維婭抱著個小碗,裡麵隻有兩塊羊肉,她自己喝湯喝的歡實,至於羊肉是一口沒動。
“曹舒亞說的技巧我記下了,改天我嘗試下。”霍予淮麵前放著個大碗,若是在外麵他可能還會端著,可是在家裡,他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她和霍予淮吃的羊湯裡是加了鹽的,自然不能給寵物們吃。但是西爾維婭本身飯量也不大,一碗湯下去她什麼都吃不下了。
霍予淮推過去自己的碗:“給我吧,這些不適合豆苗它們吃。”
在他們圍坐著享受夜宵的時候,曹舒亞和老梁也到家了。都是成年人了,也沒有那麼多的避諱,在確定關係後這兩人就住到了一起。
老梁忙著涮鍋洗碗,曹舒亞則是在一邊清點今天的收益。在算出今天的利潤後,兩人並排坐著各自泡腳,氣氛還挺溫馨。
老梁有些猶豫:“就這麼不管蔣平了?”
“彆搭理他,”曹舒亞微微合眼:“那小畜生記仇不記恩,對他再好都沒用。他也成年了,也工作了,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跟在他屁股後麵吧?”
老梁:“我就是擔心,你看他上次做出那樣的事,人家和他非親非故的,他都敢這麼做。若是真讓他怨恨你了,他……”
老梁也有些猶豫,生怕說多了曹舒亞以為他是在給蔣平上眼藥。可不說吧他心裡又有顧慮,畢竟他和曹舒亞好不容易才過上現在這樣的清淨日子。
曹舒亞靠在沙發上:“他若是真的敢對我動手,我可不像那位嶽小姐那麼心軟,怎麼我也要送他進去的。”
“其實我明白,那位嶽小姐恨毒了蔣平。隻是因為看我可憐,因為我而放了蔣平一條生路而已。從這點上看,我特彆感激她。”
老梁沉默許久:“我也感激她,若是蔣平之前真的進去了,你不一定撐的過來。”
“就是,那姑娘要強又心善,上次她媽媽動手術,我給她錢她也沒要。養出了這樣的兒子,我都沒臉見她。”
曹舒亞盯著天花板眼神放空:“真的,我這輩子從來不覺得自己虧欠彆人,唯獨見到她我抬不起頭,蔣平他……他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胡說,”老梁反駁:“你也不容易,誰不知道你辛苦?是他自己有意識的裝看不見。”
曹舒亞苦笑:“不說他了,若是生意一直很好的話,明年夏初我們就能夠開店了,也省得每日日曬雨淋的。”
老梁眉眼也鬆動幾分:“好,到了那個時候再雇幾個人,省得你天天對著油煙。我也不想你成天對著這些,沒的讓你辛苦。”
“哪兒辛苦了?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曹舒亞笑道:“這段時間是我覺得最高興的時候,有人為我操心,生活又輕鬆,還能賺錢,多好的事?”
“說不過你。”老梁嘴笨,他也不和曹舒亞爭,反正隻要曹舒亞在他身邊,怎麼他都行。
曹舒亞看著客廳的頂燈:“有時間咱們去領個證吧?”
老梁愣了下,許久才笑道:“那就明天吧,正好是工作日。”
曹舒亞側目看他:“這麼急切?”
老梁很認真;“要不是你之前顧及著他,十五年前咱倆就該在一起了,兜兜轉轉的總算在一起了,這次再也沒有人阻攔我們了。”
曹舒亞被他說的鼻子泛酸,她吸了吸鼻子:“就是可惜讓你等了這麼多年。”
“隻要是你,等再久我也願意。”
聽著窗外的雪花聲,曹舒亞伸了個懶腰:“這種家庭生活,我許久都不曾經曆了。老蔣過世這麼多年,我都要記不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他特彆不負責任,以前就隻會嘴上說的好聽。後來又把蔣平丟給我,老蔣家的人沒一個指望的上。如今他率先和我分割開,我隻覺得解脫。”
老梁:“這些年你也辛苦,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的。”
曹舒亞:“你看人就是這麼賤,你全心全意對他的時候他視而不見。可當你比他還要絕情的時候,他反倒巴巴的湊上來,讓我覺得很可笑。”
老梁:“他隻是不習慣,不習慣你不再圍著他轉圈。但是子女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家的,你隻是如了他的心意。”
曹舒亞:“他習慣不習慣的我也不在意,明天不是要去領證嗎?今晚早點休息吧,淩晨你還要去攤子上拿羊肉,可不要太累了。”
老梁:“關心我啊?”
“是,關心你,還不趕緊去睡覺?”曹舒亞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自己卻忍不住笑出聲。老梁握著她的手也跟著笑了出來,小小的客廳裡氣氛非常溫馨甜蜜。
曹舒亞和老梁離開的很乾脆,蔣平就沒有這麼好了。在曹舒亞家附近的快捷酒店開了間房,蔣平就渾渾噩噩的,他隻感覺自己這會兒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似乎風一吹就再也回不到原處。
這麼蜷縮成一個大蝦米樣,蔣平才覺得周身的寒氣散去許多。他捂著心口,卻覺得那裡空落落的,可到底失去了什麼,蔣平不敢承認。
淩晨三點半左右,老梁輕手輕腳的起床,曹舒亞聽到動靜,正要起身的時候老梁按住了她:“你睡吧,外麵冷,我自己去一會兒我就回來了。”
曹舒亞也不和他爭:“行,昨晚下雪了,你路上開車慢點,彆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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