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一定,”霍予淮笑笑:“我也有關注過,他這些年和紀唐鬥的不落下風。如果不是他母親過世的突然,紀唐不能如此打紀晉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紀晉本人的產業基本都掛在彆人名下,看似是他被紀家驅逐,其實他隻是藏的很深罷了。”
西爾維婭懂了:“所以他對嶽玲說的也不全都是真的,他或許隻是對嶽玲突然來了些興趣?”
“或許吧,”霍予淮轉了轉簽字筆:“不過這些是他的事情,他的生活和我們沒有交集,他怎麼想的也和我們無關。”
西爾維婭笑了:“我明白,我隻是對他和嶽玲的進展有些好奇。有些時候越是想撇清乾係,越是撇不清,總是會再有交集。”
霍予淮忽然揚眉:“就像我們一樣?當初你想方設法的趕我。”
西爾維婭:“紀晉遠遠不能和你比。”
霍予淮頓時笑了:“在我眼裡我這麼好嗎?”
“當然,與眾不同。”西爾維婭實事求是:“我不是刻意誇獎你,就算知道紀晉韜光養晦,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
“我喜歡乾淨的人,很顯然他不是。如果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根本就不會出手,雖說是法治社會,但是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西爾維婭的話說的有些冷血,但是霍予淮的心情卻極好。就算明知道對方的言語裡沒有任何的曖昧以及風月之意,霍予淮的情緒都止不住的上揚。
“畢竟想要落實一個紈絝子弟的名聲,總是要取信於人的。”霍予淮也不幫著紀晉說話:“但是那是他的人生,和我們沒有關係。”
“是,和我們沒關係。”西爾維婭將絹帛又換了個方向,這會兒也不說紀晉和嶽玲了,而是擰著眉又開始了沉思。
霍予淮又開了一個視頻會議,再度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對方還在盯著這張絹帛,隻是這會兒貴妃榻的扶手上還放著一個平板。
她的眼神時不時的在平板和絹帛上遊移,似乎看出了什麼名堂一樣。
霍予淮摘下防藍光眼鏡:“你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張絹帛,是不是看出什麼名堂了?”
西爾維婭的確看出了些眉目出來,她點了點平板,相應的模塊被迅速放大。霍予淮盯著這一塊看了許久:“這……這似乎是一處海島?不在我們國內。”
“嗯,說的嚴謹一些的話,這處島嶼屬於R國。至於有哪些寶藏,得要等實地去看了才知道。”
一說到R國,霍予淮就首先想到了趙磊以及那家境外公司。尤其那邊黑道勢力複雜,雖然現在已經明麵上洗白了,但是暗地裡的水誰也不知道。
“近期我沒時間,去不了那兒。”霍予淮不明說危險,隻是說他的行程安排。當然了,在他的預想中,最好等趙磊等人全都落網了,或許他才會考慮和西爾維婭一起去國外。
西爾維婭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我也不著急,新年後我們一起去R國看看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批寶藏到底還在不在,誰也說不準。”
霍予淮笑了:“行,那就新年後我們去看看。如果能找到寶藏最好,若是找不到的話,我們就當出去旅遊散心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奇怪,你說這絹帛繡製的地圖,看著就像是我們古代的東西,怎麼卻在R國了?有些說不通。”
西爾維婭:“以前的事誰也說不好,或許這地圖也是船主無意中得來的呢?這也說不好,誰知道這藏寶圖陰差陽錯的轉了多少人的手?”
“但是你帶回來的那個烏木盒,裡麵還大有乾坤。”其實西爾維婭早就發現這烏木盒有貓膩,但是她最近一直在研究這幅藏寶圖,一時還真顧不上這烏木盒。
霍予淮也起了好奇心,他轉身到書架前取下那方烏木盒子。木盒也就十二公分長,長寬都在八公分左右,看著非常精致秀氣。
“它有什麼特彆嗎?非要說特彆的話,它看著很古樸,越看越覺得內秀。”在貴妃榻側邊盤腿坐下,霍予淮把玩著烏木盒,但是他看了一圈,也沒找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西爾維婭敲了敲木盒的外壁:“這麼大的盒子,裡麵隻放了一張地圖,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仔細看,這盒子的底部是不是過厚?”
“你的意思是有夾層?”霍予淮不傻,很顯然聽明白了西爾維婭的意思。尋寶這樣的事,誰都會覺得新鮮。
因此他順手就拿起茶幾上的美工刀,試圖想要撬開,卻被西爾維婭按住了右手:“這盒子做的很精巧,是魯班鎖的一種,這麼硬撬很容易弄壞。”
霍予淮的興致上來了,他拿著這個盒子左看右看,這麼研究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也不知道他按到了哪裡,木盒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細響。
霍予淮的汗毛頓時豎起,他反應極快的扭身抱著西爾維婭,順勢在地毯上一個翻滾,就避開了那陣細微的破空之聲。西爾維婭的臉色不變,磅礴的精神力陡然傾瀉而出,原本攻勢迅疾的牛毛細針頓時被禁錮在半空中。
牛毛細針破空的聲音非常細微,霍予淮確實不曾想到這木盒還有後手。剛剛隻是他的第六感在提醒他危險,他也沒想到這木盒裡還有這種玄機。
隻是看到針尖上淬著的幽光,他就知道若是沾上了。後果肯定會很麻煩。
來不及擔心自己,霍予淮先抬頭看西爾維婭:“你怎麼樣?”
西爾維婭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個小盤子:“自然沒事,先把它們收起來吧,不要直接接觸。”
對於懸浮在半空中的牛毛細針,霍予淮的表情非常淡定。在西爾維婭在地毯上坐下後,霍予淮抄起那隻小盤子,在西爾維婭收回精神力後,那簇牛毛細針叮叮當當的落到了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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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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