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還有些迷茫,洛珈已經回神了,她一把壓著阮橙的腦袋往下摁:“還不快謝謝魏小姐?”
“哦,熊熊魏小姐,”阮橙也不是真傻,現在也反應過來了:“我先自己思考,回頭我再問問邵律師。邵律師的谘詢費是不是很貴?”
西爾維婭失笑:“你可以去問問池影,或許池影的枕邊風一吹,邵弘的律師費就免費了呢?”
真說起來,阮橙的家事也是一地雞毛。可阮家也不是窮的日子過不下去,說來說去無非是朱嘉莉貪心了。她什麼都想要,以前仗著肚子就敢鬨這麼大事。
如今兒子出生了,她底氣更足了。畢竟她也看出來大家都看中她兒子,那麼她行事過界了,大家也會自己主動找理由為她開脫。
然後她再借著為兒子打算的由頭,自然阮家的所有人都會站到她那邊。就是可憐了阮橙,在阮超和他兒子之間,她永遠都是要做出讓步的那一個。
留下了兩條建議,西爾維婭也不在客廳裡多待而是走到了花房裡。阮橙的經曆讓她想到了曾經,老實說那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點甜食吧,據說能夠愉悅心情。”一碟草莓慕斯推到她麵前,霍予淮在她身邊坐下:“若是還不開心的話,我再給你做彆的口味?”
“你又知道我心情不好了?”西爾維婭看了眼小巧精致的慕斯,眼神清淩淩的盯著霍予淮。
霍予淮:“我當然知道,你真的不高興的時候,眼神會很冷沒有一點溫度,就像現在這樣。”
西爾維婭微微歎氣,她看了大廳一眼:“剛剛阮橙的話你都聽到了?”
“我的確聽到了,”霍予淮也不否認,他現在五感過人,就算在廚房忙碌,旁邊還有很多人在說話,他依然聽清楚了阮橙幾人的對話。
當然了,西爾維婭的建議他也聽到了。在聽到那句曾經放棄過你一次的人最後還是會放棄你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很不好受了。
再想到曾經西爾維婭說過的,不喜歡雪天,以及六歲以後的事情等等,霍予淮就猜測,是不是她的父母,曾經也做過差不多類似的事?
西爾維婭垂眸戳著點心:“你說阮橙她會怎麼做?”
霍予淮很冷漠:“我不關心她到底會怎麼做,我隻知道她讓你不開心了。”
西爾維婭:“說到底也不是因為她,都是過去的事,你的遷怒來的好沒道理。”
霍予淮難得強勢一次:“可我不想你傷心難過,維婭,我希望你一直都開開心心的。我也不想你總是掛懷彆人,我隻想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我沒有那麼脆弱,”西爾維婭心情好了幾分,當然或許是因為霍予淮能夠讓她放鬆,她的情緒也上揚了幾分:“我隻是看到阮橙,就想到了曾經的一些事,雖然不是重男輕女,可我覺得和阮橙的經曆有些相似之處。”
“我曾經說過我不喜歡雪天,或者準確的說,我就不喜歡冬天。因為冬天會有更多的傷痛,生存下去也更加艱難。”
她說著放下叉子:“我的父母都出身大家族,從小我過的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們都很寵我,什麼珍貴的稀奇的,隻要是他們覺得好的東西,都會送到我麵前來。”
“他們在家族中地位也不低,自然有無數人巴結著他們。”
霍予淮沉默了,大家族,什麼樣的家族叫做大家族?珍貴的稀奇的,想有就有,那曾經得要有多豪橫?
西爾維婭:“要說到真心真情來,他們還算有幾分吧,我印象中他們還挺和睦的。起碼不曾各玩各的,周圍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模範夫妻。”
霍予淮安靜的聽著西爾維婭說這些,這些都是他曾經不知道的。
西爾維婭沉默了幾息:“你也見過我的手段,是不是覺得很恐怖?”
“當然不會,”霍予淮立刻搖頭:“我從來都不曾覺得你恐怖過,我隻是覺得和你待在一起,讓我很安心,很舒服。”
西爾維婭低笑:“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的,尤其是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我的存在,無非就是對主流思想的對抗。”
“你說過好幾次主流思想這個詞,”霍予淮很謹慎:“那麼在你眼裡,什麼才是主流思想?”
西爾維婭沉吟了下:“世間有黑有白,光明黑暗相互侵襲卻又相互統一,可不管是哪一方,他們都想徹底將對方按下去,而我的能力,恰恰就被劃分到了黑暗那一方。”
“那麼所謂的主流思想,你也該猜到了。”
霍予淮頷首:“我猜到了幾分,可是光明和黑暗,它本來就是對立統一的,一旦一方勢弱,勢必最後會出亂子。”
“那是自然,”西爾維婭無意多說這些陣營鬥爭,她將話題拉回到她的原生家庭上:“每個孩子在六歲以後都會進行資質檢測,我當然也要參加。”
“母親告訴我,等資質檢測後,她就送我去最大的學院學習,希望我以後成為非常厲害的人。”
西爾維婭說著勾起唇角:“但是誰都不曾想到,在那次檢測中,我覺醒了亡靈天賦。兩大家族綿延上千年,第一次出現亡靈天賦的孩子。”
霍予淮知道這會兒不是問亡靈天賦的時候,他喑啞著嗓子:“那後來呢?”
“後來都是猜的到的,”西爾維婭聳肩:“在我檢測出天賦能力後,曾經慈愛的父母一朝變臉,曾經巴結討好的玩伴們更是對我退避三舍。”
“那時候我偷聽到了父親和母親的談話,母親覺得我讓她成為了兩大家族的笑柄,執意要把我丟到野外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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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