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鬆要氣死。”馮垣搭著許維的肩膀, 一笑露出六顆牙,走路姿勢都囂張得要命,他哼道, “你早說你要衝泉我就和你一起了。”
安拓走在後麵, 也笑嗬嗬地說:“我還沒有衝過泉,隻在彆人泉水前跳過舞。”
他補充道:“不過那時候他們都死了,要是人還在的時候跳舞, 被反殺,回去要被罵死。”
許維的態度倒是很平常——他其實對費鬆發的消息並不生氣,或者說, 沒那麼生氣。
畢竟費鬆確實有那麼點資本,成名久了,粉絲又多, 成績還很拿得出手,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 費鬆有些傲氣很正常。
他衝泉倒不是為了羞辱費鬆, 就算是為了羞辱, 這個行為也太普通了, 完全達不到羞辱的作用。
畢竟這裡的風氣還處在粉絲愛看節目效果的階段,雖然垃圾話不能說得太狠, 但依舊有垃圾話環節。不像他原本在世界,垃圾話都不能說了,一定要謙虛的表達自己的不足,誇獎對手的優秀。
他隻是用實際行動告訴費鬆, 他很煩對方自以為是的“命令”。
但這也不重要,他不是那種為了“打臉”就一時熱血上頭的人,他今年嚴格來算已經一十三快一十四了, 又不是真正十八九歲的小孩,會為了賭一口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要給安拓和馮垣看明白,對方沒什麼可怕的。
也能被人打敗,也能被人衝泉,大家都是凡人。
“下一局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換彆的打法。”楊涵哲追上來,他很不客氣的推開馮垣,從背後掛在許維肩上。
許維:“……我不是貓爬架。”
楊涵哲笑嘻嘻地說:“你是定海神針。”
許維:“定什麼?定你們這些潑猴嗎?”
被扯開的馮垣去揉楊涵哲的頭發,把楊涵哲揉成了雞窩頭,楊涵哲鬆開抱住許維脖子的手去和馮垣打成一團。
許維回到休息室接水,薑斌他們這次沒有高興的撲過來,反而看起來格外嚴肅穩重。
“都彆緊張,總共三場,下一場我們好好發揮就行。”薑斌等他們都進到休息室裡之後拍了拍手,“還是按我們之前的計劃,下一場他們應該會換防禦型的陣容,我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
“教練,現在最緊張的是你吧?”楊涵哲笑著說。
薑斌抹了把額頭的汗:“我緊張又沒什麼用,還是得看你們。”
他們沒能休息多久,在工作人員的呼喚下回去賽場。
許維在從後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從另一邊出來的費鬆,兩人互看一眼。
費鬆抿著唇,許維倒是很熱情的衝他笑了笑。
費鬆:“……”
許維甚至還朝他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費鬆深吸一口氣,轉過了頭。
坐到椅子上,許維戴上耳機,薑斌站在他們身後等著進入BP和選英雄環節。
果然就和薑斌想的一樣,IKG第一局沒有再拿強勢陣容,也不再想著主動開團。
BP和上一局也沒有太大區彆,隻有一個變了,禁用了卡牌。
“怕你去支援。”馮垣口無遮攔道,“他們現在最怕的應該是被我們帶節奏。”
上一局IKG就全程在他們的節奏裡,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甚至沒有辦法和他們拚硬實力。
運營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輸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改。
這一次IKG選了一個四平八穩的,不需要找太多機會就能開團的陣容。
但TPG選了一個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說,都無比極端的陣容。
以至於最後一個英雄選定的時候,解說的嘴都差點沒能合上。
IKG:
上路慎、打野豬妹、中路維克托、ADC伊澤瑞爾,輔助卡爾瑪。
TPG:
上路傑斯、打野豹女、中路黃雞、ADC盧錫安、輔助牛頭。
解說看到TPG最後一手選了豹女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他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夥伴,好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沒做夢吧?”
這陣容離譜到在路人局裡都看不到!
另一個解說也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豹女……現在都能上賽場了?”
兩年來隻有LCK的一支黑馬隊伍靠豹女突出過重圍,但那也是因為有另外的四個隊友給他托底,但TPG這個陣容……誰來給豹女托底?都需要彆人托底好吧?!
傷害是溢出了,但除了牛頭,也都脆得可以。
如果這是路人局,牛頭看到隊友的選擇後一定會立刻把這局遊戲給秒了,然後罵一聲晦氣。
TPG的陣容極端到不能有一點失誤,容錯率低得根本沒眼看。
相比之下,IKG的陣容能進能退,不管優劣勢,都有繼續打下去的資本,哪怕極端劣勢,也還會有翻盤的希望。這個陣容,一旦劣勢
TPG這個陣容一旦劣勢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TPG的粉絲都不是很有信心。
“不會是用這局來獎勵自己吧?”
“VV的黃雞我倒是不擔心……傑斯我也不擔心,馮垣以前也不是沒拿過豹女,還有盧錫安,但這四個湊在一起,我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