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內的人其實都知道,但也隻是知道,究竟屬不屬實他們也不清楚,於是所有人都看向趙誌。
連薑斌都看著趙誌。
畢竟嚴格來說,趙誌才是俱樂部的第一個教練。
趙誌在眾目睽睽之下咽下剛喝進嘴的一口水,很自然地說:“怎麼?你們一直不確定嗎?”
安拓立刻說:“真的?老板說過?”
趙誌:“老板倒也沒直接說過,不過與其說是為許維建隊,不如說是圍繞許維建隊,你們都是許維選的,老板根本不懂這個,他隻知道花錢。”
眾人:“……”
他們也好想隻知道花錢。
或者有個人為他們花錢。
趙誌想了想:“而且許維和老板私交很好啊,經常聊天,我有幾次還看到許維在走廊的陽台上跟老板聊近況。”
“說起這個,許維跟不少人的關係都挺好。”趙誌,“他在哪兒都吃得很開。”
“有幾個解說也很喜歡他,經常給我發消息聊他,你們看回放的沒發現有幾個解說特彆偏袒你們嗎?”
“有次馮垣丟了條龍,解說還在那強行不虧。”
馮垣:“那就不能是解說特彆喜歡我嗎?!”
其他人看向他——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趙誌:“你們不也挺喜歡他的嗎?”
陳陽:“確實,許維成績好也不會跟人有距離感,還會照顧我們,教東西也很仔細,不藏私,不打探彆人的秘密……”
說這話的時候,陳陽還看了眼安拓。
安拓小聲為自己辯解:“我也沒打探,就是普通的問一問。”
陳陽:“人也挺開朗的。”
開朗的許維坐在副駕駛上刷手機,一邊刷一邊和傅庭洲聊天。
“難得去一趟韓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許維問傅庭洲。
傅庭洲:“你自己完整回來就行。”
許維:“我這麼大個人,又出不了什麼事。”
“給你帶幾桶韓國泡麵吧?或者小菜?”許維,“反正免稅店的東西,你自己在國外也能買。”
傅庭洲:“你以前去韓國的時候會買什麼?”
許維:“不買,有什麼可買的,我過去了都在四川人開的川菜館裡吃飯,味道還挺正宗。”
“對了,我家對麵那套房,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傅庭洲的目光看著前方,輕描淡寫地問。
許維:“現在錢不夠,不用你給我添,我明年再買。”
傅庭洲:“反正那套房也在我名下,你明年把錢補齊也一樣。”
“很有道理。”許維,“但我懶得搬。”
傅庭洲:“……”
許維在某些方麵確實挺懶的,除了比賽和訓練以外,能不做的事他都不願意去做,和圈內人保持交情,也是為了打訓練賽的時候能薅到人,解說跟他的關係好,他也隻是為了從他們聽到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
傅庭洲清楚這一點,但並不認為許維冷淡,反而認為這有彆樣的魅力。
一個到處對彆人寄托真情的人,可能會討每個人喜歡,但也會讓他的愛人覺得他是個中央空調,無差彆對著所有男女老少吹。
許維在他麵前變得越來越隨意了。
“到了韓國記得給我打電話。”傅庭洲,“全球通開了吧?”
許維打了個哈欠:“開了,放心,不會忘的。”
在車即將到達機場的時候,傅庭洲慢慢減速。
他已經不看許維,但卻輕聲問:“過去了以後,會想我嗎?”
許維沒聽清:“什麼?”
傅庭洲抿著唇:“過去了之後,能不能每天給我打一通電話?”
許維答應的很乾脆:“行啊,反正比賽開始之前每天時間都不少。”
傅庭洲點了點頭。
他把車停好,和許維一起進了機場。
許維掏出兩顆糖,自己一顆,又給了傅庭洲一顆。
許維笑著對傅庭洲說:“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喜歡薄荷味的。”
傅庭洲看著手心裡的糖。
嘴角終於朝上勾了勾。
喜歡上一個人,有時候也像是一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