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的話很快得到了印證,賽場的局勢甚至比解說的話還要可怕——LMS的選手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在TPG的雪球已經滾起來之後,LMS的指揮似乎是覺得TPG的這個雪球還不夠大,自己一定要給他們再送點雪過去。
於是在時間剛到十五分鐘,LMS三線劣勢的情況下,LMS的選手們果斷的放棄線上,去小龍坑跟TPG搶龍。
解說已經口乾舌燥,艱難地說:“LMS這是準備放手一搏了。”
許維其實也沒想到LMS會來爭奪這條龍,他知道LMS在比賽裡的腦回路很奇怪,但沒想到能奇怪到這個地步。
畢竟正常的隊伍,稍微腦子清楚點,都知道在這個階段自己需要做的是穩住,隻要不死就是掙,少兩座塔都不算虧得大的。
“打嗎?”馮垣有點猶豫。
他都覺得這太不合常理了,LMS不會是有什麼新戰術吧?
但許維還是堅定道:“直接打。”
TPG沒有退縮,LMS更加激進。
雙方很快打了起來。
解說開始氣都喘不了地高聲喊道:“韋魯斯放大了!酒桶被捆住,酒桶的大招炸回了機器人——機器人被秒了!”
“加裡奧嘲諷住了璐璐,小炮大招把加裡奧推了回去。”
“納爾變大了,能推牆嗎?!納爾閃
現推牆!韋魯斯被推回來了!”
“韋魯斯被馬爾紮哈大住,
慎想嘲諷馬爾紮哈,
慎被酒桶頂上,韋魯斯也倒下了!”
事實證明,LMS隻是在莽,沒有什麼新戰術。
馮垣一臉懵逼的收割了加裡奧的人頭,此時場上TPG沒有減員,LMS卻死了三個隊員,機器人加裡奧和韋魯斯都沒了。
LMS僅存的兩個選手卻沒有因此退卻。
不知道他們是覺得要和隊友死在一塊,還是覺得自己能秀,兩人都沒有逃跑。
十幾秒,剩下的兩個人也倒下了。
TPG打了個團滅,並且自己這邊沒有減員。
回城補給的時候,馮垣茫然地問:“他們為什麼要來和我們打?”
短暫的沉默之後,還是楊涵哲沒讓馮垣尷尬,他不確定地說:“可能是想早點輸,早點開始下一局?”
馮垣打了這麼久的比賽,今年包括世界賽,也打了兩次國際比賽,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隊伍,LMS的離譜操作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完成了突破,已經到達了強者無敵的地步。
還是許維在買完裝備後說:“LMS和PX打完加時賽才進的八強。”
所有疑問都被解決了。
馮垣:“……挺好。”
能和PX這種隊伍苦戰,足以證明LMS的實力了。
肯定有不少隊伍能對著LMS犯紅眼病,LCK和LPL的隊伍要一路廝殺才可能得到一個世界賽名額,但對LMS來說,進世界賽就和吃飯一樣輕鬆,沒意外也能混個十六強,有意外的話——那就是八強!
解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說了,LMS在被團滅之後,直接放棄了上下兩路,在中路和TPG打起了大亂鬥。
二十五分鐘,TPG推上了LMS的高地。
二十八分鐘,TPG推倒了LMS的門牙塔。
趕在三十分鐘之前,LMS的總水晶爆|炸。
TPG以自己都覺得離譜的姿態贏下了這一局,拿到了開門紅。
馮垣在站起來以後,忍不住朝LMS的方向看了一眼。
和他想象的不同,LMS的隊員臉上看不到一點陰霾,也看不出他們對這一局的感想,反而還能笑嗬嗬的聊天。
“……他們來世界賽到底是為什麼?”馮垣在走去休息室的時候忍不住問許維,“他們都不覺得羞愧嗎?”
在馮垣看來,進入世界賽是所有隊伍的夢想,這個夢想對很多隊伍來說確實是遙不可及的夢,比如以前的他。
而LMS的態度,讓他陷入了迷茫,又感受到一種不能忽視的憤怒。
那麼多職業選手付出一切,白天黑夜的訓練,卻拿不到世界賽的門票。
但LMS這種隊伍卻可以輕鬆進世界賽,哪怕再擺爛也是個十六強。
許維聽出了馮垣語氣中的不爽,他拍了拍馮垣的肩膀,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那是他們,我們隻需要管好自己,管彆人沒意義。”
“你隻用想我們打進世界賽有多不容易。”許維笑道,“反正LPL又不可能變成LCE。”
馮垣回頭看了眼:“我隻是覺得他們以後肯定會後悔。”
楊涵哲:“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思考怎麼讓他們以後更後悔。”
楊涵哲撞了撞馮垣的肩膀:“還有兩局,打完我們就能休息了。”
馮垣:“對。”
但他還是有點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