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毓看他一眼，明了，“很惡心，很討厭，甚至我產生過恨不得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想法。”
“不過，她做的沒有你做的過分。最重要的一點是，當時她對我是真的喜歡，不是你這樣偏執的占有。”
顧泰霖端起酒杯一口喝完，輕嗤一聲，“我這算是偏執的占有？”
傅毓淡漠道，“不是偏執的占有，是什麼？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對葉文雅頂多是有一丟丟的喜歡，更多的是興趣，你從小就活得清醒。”
顧泰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族裡，不活得清醒點，後果很嚴重。
“是嗎？”顧泰霖用大拇指擦了下唇，笑了起來，“現在的葉文雅真的很有趣啊，那麼有趣的人，我怎麼能讓給其他人？”
傅毓太清楚勸這個人沒用，越是勸，顧泰霖就會越是做。
“我也不會放手的。”
他端起酒杯，敬一下顧泰霖。
顧泰霖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是葉琮，他走了進來，坐在邊上：“顧泰霖，你又怎麼惹我妹妹了？”
顧泰霖又倒了一杯酒，把煙丟到茶幾上，點燃一根，“追求失敗了而已，我能怎麼招惹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脾氣。”
葉琮突然暴起，把顧泰霖按在沙發上揍，眼神凶狠，“而已？我捧在手心裡的妹妹，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還是你覺得老子沒脾氣？”
傅毓沒有勸，坐在旁邊喝酒。從小他們三個就是這樣，有矛盾自己解決好，說不好就打一架，絕不讓家裡人插手。
顧泰霖難得沒還手，他推開葉琮，“我說過很多次，讓她和我在一起……”
“你讓她和你在一起，她就必須感恩戴德和你在一起嗎？”葉琮打斷他的話，惡狠狠的說道，“顧泰霖，我妹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有拿她當一個人對待嗎？”
不等顧泰霖回答，他又道，“沒有！在你看來，你能看上我妹妹，是她莫大的榮幸，她就該感激涕零的陪在你的身邊，任由你對她做任何事。”
顧泰霖皺著眉頭，“你們為什麼要這樣誤會我？我想和葉文雅在一起，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葉琮嗤笑道，“顧泰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了。如果你是真喜歡我妹妹，你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還記得你小時候養的畫眉鳥嗎？你是怎麼對畫眉鳥的？”
顧泰霖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你為什麼提起這件事？”
他六七歲的時候養過一隻畫眉鳥，那時候他真的很喜歡畫眉鳥，可沒養多久就被他的‘好’父親給弄死了，說什麼玩物喪誌。
葉琮理了理自己的西裝，“你對畫眉鳥極好，親手伺候它吃喝，連撫摸它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時候你說，你很喜歡畫眉鳥，那才是真正的喜歡。”
“真正喜歡一個人，舍不得傷害她一分，舍不得她生氣，舍不得她掉一滴淚水。不喜歡，才會肆意傷害。”
他說這番話時，有意瞥一眼傅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