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下定決心帶著孩子回家的那一天,他去學生家中家訪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二十來歲的弟弟,這位弟弟已經是廠子的繼承人。
這個弟弟明明和他的年齡相差不大,打聽出來消息母親又已經死了,哪兒來的弟弟?
男人沒急著回家,而是打聽他私奔以後的事情。
原來他的私奔讓父親找到了借口把在外情婦所生的孩子接回到家中,並且這個私生子弟弟替代他和富家小姐聯姻了,給父親生下了孫子,成了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他的母親鬱鬱寡歡,最終在一場風寒以後去世,他的大哥也因為一場事故沒了。
他曾經住的那個宅院,除了父親以外,再無旁人,而男人單獨去找了父親,
想用龍鳳胎打動父親,而鬢發霜白的老人彈了彈煙,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沒有其他的孫子,我的孫子隻認傅小姐(男人原本的未婚妻)肚子裡出來的。現在家裡都是你弟弟當家了,我也不管錢,這樣吧,我這個月就少抽點煙,這點煙錢你拿著過日子。”
男人的父親給的煙錢足有男人半年的工資,男人臉上火辣辣的,又舍不得丟這筆錢,他帶著這筆錢離開,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燒。
男人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自己被妻子鼓吹私奔迷惑了,要不然他要是和那位傅小姐成親,得了全部家產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弟弟。
所以他勒死了妻子,在做筆錄時候陳逢春以為他是為了妻子失蹤悲傷,實際上男人不後悔殺妻子,隻後悔自己殺得太晚了。
第一個案子看完了以後,桑雲窈定了定心神,繼續看後麵的案子。
第二個案子則是□□紛爭,情婦用了男人的錢,男人殺了情婦拿回自己的錢。
差不多三個案子以後,裡麵記載了一個尚未破獲的案子,而且是一起至今尚未偵破的特大強·奸案。
這個案子是從72年冬天開始的,一天晚上,一個用黑紗蒙著臉的歹徒潛入到一處民宅。這處民宅的丈夫是鐵路局的臨時工,常年在外出差沒有回來,隻有妻子在家,這人用繩子捆著女人侵犯了對方,結果女人有基礎性的疾病,男人離開之前解開了繩子,渾然沒有發現女人已經死了。
因為男人沒回家,加上冬天天氣冷,一直到開了春男人回來,才發現出了事。
在這個案子被上報到公安的時候,這犯罪分子已經食髓知味,又潛入到了幾l戶人家裡,至少做了十餘起案件。
這個作案人潛入到人家中,順便會把人家裡的財物洗劫一空。
根據陳逢春的記載,做了大量的走訪摸排工作,試圖找到這個采花賊,有一次聽到了動靜追過去,結果草叢裡的人是當地的村民,一無所獲。
兩次大型的抓捕活動沒有成功,後麵采花賊作案忽然就減少了,實在是讓公安機關頭疼。
這人作案做得很多,一個月內作案多起,有時候作案又會停止下來,公安已經開始了部署,他卻長達半年不作案。
桑雲窈看著這個案子,隱隱覺得有些眼熟,她好像看過這個案子似的,因為惦記這個案子,她長久地沒有翻頁。
祁衛東來喊桑雲窈吃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打開的筆記本,上麵的內容是祖母耿耿於懷的案子之一。
祁衛東合攏了這個筆記本,“該吃飯了。”
桑雲窈仰頭看他,彎眼點頭。
到了吃飯的時候,桑雲窈多少還分了一點心思在這個案件上,等到回去了以後,她乾脆不掩飾了,麵前攤開了空白的筆記本,桑雲窈鄭重其事寫下了采花賊三個字。
還把第一次犯案的時間地點,簡單的情況寫了下來。
桑雲窈心不在焉的情形,小團子都看在眼底,小團子搬著凳子站在上麵,小手拿捏她
的穴位。
桑雲窈被一按捏,立即反映了過來,拉下了小團子的手:“小姨沒事,就是在想一個事,總覺得有個事怎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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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小姨按摩,幫助小姨回憶事情。”小團子說道,“葛爺爺教我的法子,可以醒神解乏,說不定小姨就想起來了呢?”
“行!”桑雲窈失笑著說道,“你彆累著手了。”
“不會累!給小姨按摩怎麼會累?!”
或許是小團子的按揉有效,這天晚上睡著了,桑雲窈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有人突突突開著拖拉機的,有時候會被A村的人請去幫忙,有時候會被B村的人請去幫忙。
作為讓人驕傲的拖拉機手,那人和村裡的乾部聊天,有時候就會說一些葷話,知道哪兒的知青是單住的,哪家小媳婦是一個人。
白天是拖拉機手,晚上這人和媳婦吵架了,就跑出去發泄。
為什麼作案時間不規律,因為這人每次和媳婦吵架了,他就會跑去作案,中間很長一段時間沒作案,是因為他被組織到外地幫扶當地的拖拉機手。
這個拖拉機手還在外地做過幾l起案件。
桑雲窈猛地睜開眼,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這個案子像是一隻淘氣的小貓不停地跳躍,而她終於抓住了這隻淘氣小貓。
這是70年代初,一直持續到80年代的案子,長達十幾l年的時間一直沒有抓獲此人,讓首都人民都惦記的案子。
在後世,她在首都上大學,大學室友陳小鳳是老首都人,有一天晚上寢室熄燈以後,她講了首都的幾l個大案,這個采花賊案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