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孫超的郵遞員有一個在刑警大隊做臨時工的對象,所以每當要約會的時候,他就會順手把郵寄到刑警大隊那一片附近的信都給收羅起來。
一起派送過去,又可以完成任務,又不耽誤他和對象約會。
等到孫超把懷中的信給蓋了章,再收羅了其他的信以後已經是到了下午兩點。
孫超騎著郵政自行車到刑警大隊附近,把信一封封派送出去。
等到最後還剩下這一封郵寄給刑警大隊的信,他揣著信到了刑警大隊的值班室。
咚咚咚,孫超敲著值班室的窗,和值班室裡的警衛打了招呼以後,去收發室找對象金佳佳,“什麼時候可以走?”
金佳佳正在低頭捆報紙:“我把這點報紙收拾完就可以了。”
金佳佳的動作很利落,等到直起來身體的時候,孫超把懷中的信給了對象,“你們單位的信。”
金佳佳利落地捆好了報紙,拿過來這封信,看到了名字,她有點狐疑地說道:“我們單位沒有陳逢春啊。”
“那就是弄錯了,這事簡單,我把這封信處理掉就行。”孫超想也不想就要拿回信,想把信給拆開,在郵政裡工作,他見到了太多因為各種原因投遞不成功的信。
“哎哎哎。”金佳佳見著孫超的動作,眼皮子一跳,搶著把孫超的這信給搶了下來,她看到了信上有一個小口子,不由得用手撫了撫,幸好還沒有完全撕開。
“我跟你說,你這信已經派送到我們刑警大隊了,可不帶收回的,更不能隨意拆開。”
“可是你不是說你們單位沒有這個人嗎?我幫你處理了唄。”
金佳佳對現在談這個對象,其實是多少有些羨慕的,金佳佳這個臨時工是費了心思才拿到手,孫超就是子承父業。
孫超根本不知道,金佳佳為了這樣的工作有多費心。
金佳佳會在細節上做到極致,就像是這封信,已經到了刑警大隊,金佳佳肯定得查出來這個陳逢春是誰,如果現在調到外地做公安,金佳佳還會自己貼錢買郵票把信給送過去。
金佳佳說道:“可能以前是刑警大隊的,現在去了派出所,這個人要是公安,說不定就是老百姓給公安的線索。我問問就知道了。刑警大隊和彆的單位不一樣,信裡萬一要是線索,你隨便毀了,那可是耽誤破案這樣的大事。”
孫超笑著說道:“佳佳,還是你考慮周全。”
其實孫超內心是不以為意的,隻要寫錯了,不管裡麵是多重要的東西,都可以撕毀。
這是孫超父親給他的經驗,撕毀這些信,他拿過不少裡麵暗藏的票和錢。
金佳佳知道門口的警衛是個老資曆,把信帶過去詢問警衛。
金佳佳的笑容很甜,“本來我對象還想帶回去焚燒的,我想著這個人會不會是咱們單位的老公安,有人送線索過來,所以趕緊把信給救下來。”
警衛看著信箋的名字就知道對方是誰:“陳公安啊,
這封信就放在我這裡,等會我明天上午回家就給捎帶過去。”
“居然真的是咱們單位的人。”金佳佳笑著說道:“沒壞事就好。”
警衛笑著說道:“就應該像是你這樣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要送到咱們刑警大隊的信,都得留下來,陳公安是二十年前離開咱們刑警大隊的,後來升官了,領導咱們刑警大隊,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陳公安還是在跑線索,可能有部分人不知道,還是給郵寄到刑警大隊來了。”
警衛所住的院子距離祁家所住的大院並不遠,他今天值的是24小時班,第二天早晨6點下班,警衛在單位食堂吃了個飯,就騎車去了祁家所在的院子。
把信交給了機關大院的保衛室裡,警衛騎車就溜溜達達地離開了。
陳逢春在拿到了門衛送過來的信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了。
她和張嫂帶著丈夫溜達去買菜,回到傳達室,聽說有人送信過來,她就把這封信給取了。
到了家以後,陳逢春第一件事就是順著信邊緣開的小口把裡麵的信給取了出來。
臉上原本有一絲微笑,看到了信的內容以後,陳逢春的笑容就不見了。
忽略掉封建迷信的內容,這封信的指向性非常明顯,陳家村的拖拉機手陳某某。
陳逢春沒見過這位拖拉機手,關於采花賊案,其實重點是走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身形瘦小手腳不乾淨的二流子,這種人偷雞摸狗慣了,可以輕鬆地潛入宅院,第二個方向則是民兵。
而且采花賊案從未把方向放到過拖拉機手上,因為在村子裡做拖拉機手機的,一般都是有門路學會了拖拉機的維修,因為這個工作在農村是頂頂好的,所以開拖拉機的人總體而言都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不愁吃不愁喝。
這種人是最不容易去入室搶劫強·奸的。
但是看著這封歪歪扭扭的信,陳逢春有一個預感,這個沒被人關注過的拖拉機手陳某某就是采花賊案的犯罪分子。
本來就沒換下鞋子,陳逢春直接就往外走,她開口說道:“我這兩天可能不在家吃了,不用留我的飯。我今天要去跑線索。”
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以後,陳逢春決定去刑警大隊找老賈,老賈受過傷,不適合衝在第一線了,但是這人審問是一把老手,有八百個心眼子。
最重要的是,老賈家裡頭才配了車,開車去陳家村更快。
·
陳逢春把老賈給拽上,讓老賈開車,老賈傻了眼,“我不會開車啊。”
陳逢春皺眉:“你的車不就是放在單位嗎?”
“嘿嘿,早晨我兒子把我送過來,車就停在我們單位,晚上他再過來開車,把我給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