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羅海已經死亡,並沒有從他身上采集到DNA信息,最終官方隻是推斷羅海是凶手,到最後也沒給一個定論。
最後瞿家人心裡頭憋氣,便找人寫了稿子投給《知者》,廣而告之想讓人知道那個羅海其實就是殺人凶手。
後來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各種APP興起,瞿家人不滿足於光是把《知者》上麵發文章,還在某乎APP,阿抖APP,頭條APP進行廣泛地推廣,把羅海是真凶這件事通過各種途徑告訴廣大網友。
多一個人看到,多一個人認定羅海是凶手,好讓羅海死了也不好過。
無法直接懲戒到已經死了許多年的人,瞿家人隻能夠用這個方法進行複仇。
這個夢境太真了,讓做夢的人猛地驚醒,在月光下喘著粗氣。
已經到了十一月,首都到了深秋時節,隻需要一場凍雨就會入冬,但是做夢的男人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夢逼真的太可怕,小妹的死亡遲遲找不到真相,在夢裡他都睡不好覺,而且最後查到了羅海又如何?這個人居然平安地過了一生,連殺人犯的罪名都沒有冠上。
他的妻子不用問就知道丈夫肯定是做噩夢了,畢竟小姑子死得那麼慘。
女人歎了一口氣,都說嫂子和小姑子很難相處愉快,那是那個才十七歲的女孩子著實聰明伶俐又懂事,她把小姑子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
想到了慘死的小姑子,女人的眼眶發紅,在自己來好事不舒服的時候,是小姑子給自己熬製紅糖水,還幫她洗衣服和弄臟的床單,這麼好的小姑娘,都還沒有來得及滿十八歲,還沒有去處對象,結婚,順利地過完她的一生,就死得這麼慘……
“彆想了。”男人看
著妻子在啪嗒掉眼淚,伸手摟住了妻子:“現在真凶抓到了,也終於可以安心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還不是你先想到她的,要不然也不會惹得我掉眼淚。”
“我想的是另一件事。”男人想得是那個沒有抓到真凶的噩夢,“我夢到的是因為羅海腿瘸了,公安機關的線索中斷了,公安沒抓到羅海,讓他居然一輩子安安穩穩老死了,還得到了風光大葬。”
女人聽到了丈夫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實說抓到了凶手,日子仿佛有了盼頭,讓他們知道小妹的事情終將過去,但是如果要是一直沒有抓到羅海,豈不是他們得一直和這個案子死磕?
光是想想就覺得愛人的夢很可怕,女人說道:“要是這樣,你豈不是被這個夢氣死了?”
“恩。”男人說道,“幸好這個夢是假的,羅海已經抓住了,明天我們就去祭拜小妹,順便把報紙燒給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好!”
月光如同流水一樣,清清冷冷地拂過人的身子,男人女人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他們為了女孩的死悲痛,但是抓到了凶手,也代表了走過了人生裡最為低穀的一處,接下來的人生都是往上走,往亮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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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首都日報》的頭版頭條報道了422特大殺人案的結束,而在接下來的幾天,刑警大隊聯合郵政局把所有本地郵筒給刑警大隊的信都給查了以後,終於確定神秘人不會再來郵寄信了。
杜隊長捧著保溫杯,笑嗬嗬地說道:“我都說了不會有了,老徐,你就還是總是盼望著那個人給線索。”
杜隊長口中的老徐是副隊長,他沒好氣地說道,“誰不盼望著能直接給線索?不然一點點排查確實麻煩的很。就像是上個月底的列車分屍案。”
在十月底,有一個惡性案件發生在從首都開往黃省的列車上,有人遺失了一個巨大的手拎行李袋。
這個行李袋在遞達目的地後,車上有一個人發現這個行李袋沒人拿,他起了私心搬運回家,本來想著裡麵肯定是好東西,結果打開了以後,這個人的魂都要嚇沒了,裡麵居然是被切成一段段的屍體,這人連忙報案。
從首都到目的地一共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站點,因為始發站是首都,所以首都的刑警被派到了黃省,先是了解案件具體的情況,把帶人的行李袋進行稱重,了解具體的行李袋型號,對整個列車的工作人員進行問話,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同時也對這一趟車的所有火車站的入站站點涉及到的人員全部進行問話。
這個案子廢了很大的功夫,幾乎把刑警大隊的小年輕腿都跑細了,公安初步斷定:裝有碎屍的手提包是由首都帶上火車的。
緊接著首都的刑警們對手提袋裡麵的東西具體排查,這個手提袋裡麵有一個西單商場的收據,手提袋是在西單商場買的,裡麵的裹屍布用的是結婚用的紅床單,款式是今年才有的,也隻在西單商場發售。
就這樣做了大量的工作,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凶手,老徐提到了這裡,就打算自己也去做走訪,結果叮鈴鈴電話響了。
杜隊長接了電話以後眉頭舒展,笑著說道:“小祁立功了,這個分屍案的犯罪嫌疑人給抓到了!讓我們的警車開過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