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低下頭,嘴角噙著笑容,貼上她的唇,摩挲撫弄,用舌頭輕舔……但任憑他的動作有多麼溫柔纏綿,檀雅的眼中仍舊一片清明。傅玄眼中閃過惱怒的火花,輕吻便為了吮吸,用舌頭將檀雅緊閉的牙關撬開,大力攪動,沒有絲毫技巧與溫柔,侵占般的暴力……在他的眼眸變得迷離時,檀雅忽然用牙齒狠狠一咬,“嘶~”疼得傅玄立馬推開檀雅,嘴角嫣紅一片,被推開的檀雅看著自己的“作品”,譏諷地笑了,嘴角攢著冷意。
傅玄用手觸碰了一下唇上的傷口,眸子中劃過一抹狠色,但又很快被笑意掩蓋。他舌頭一轉,舔儘唇上殘留的血跡,把它們全都吞了下去,看著檀雅輕笑,嘶啞的聲音傳到檀雅的耳朵裡,“從來沒有人讓敢這樣對我。你難道不怕嗎?”
檀雅冷冷看著傅玄,嗤笑一聲,說“那我就做這第一個人。”
傅玄聽後一怔,突兀笑起來,笑得肆意張狂,卻又有著奪人心魄的妍麗。
他修長的手拂過檀雅的臉,到了睫毛顫抖的眼皮上,蒙住她的眼,低沉的聲音要命的性感。“感覺得到你的心裡的跳動變慢了嗎?”濕濡的熱氣突然包圍了檀雅的耳畔,低沉的聲音更加清晰。“你在害怕,嗬嗬。”
檀雅迅速拿下傅玄的手,雙眼得到了解脫,對上傅玄的視線,說:“是人都會害怕,可不代表她會膽怯。”
“不過……”她的臉猛地湊向傅玄,嘲諷道:“你還舍不得殺我,因為我還沒有愛上你。”聲音忽地拔高,“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傅玄始終微笑看著檀雅,雙手一攤:“也許,我是喜歡上你了呢?一個男人那麼費儘心機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當然是因為喜歡她。”
“我不信。他也許有其他目的,就如同當初的林奇。”
“看來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傅玄無奈道,又想起什麼似得,“不過我會讓你相信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拉起檀雅,“我給你看一件東西。”
他牽著檀雅的手穿過大廳,上了二樓,走進最裡間,在檀雅看來,這門很陳舊,比起傅家的其他物件,它破爛地不該出現在這裡。傅玄輕輕把門推開,門發出吱呀一聲開了,他牽著檀雅進去。
房間內十分空曠乾淨,四周都是與檣相當的玻璃鏡子,采光極好。房間正中央立著一架高度達2.4米的三角鋼琴,黑白琴鍵由象牙製成,音棰用木製,金屬結構的踏板機械,外殼用漆飾木板結構,黑色的色調,最低調的奢華,高貴、大氣、神秘。
看著這架鋼琴,傅玄之前玩味嘲諷的笑容如海浪般退去,嘴角那淡淡的微笑,如春風拂過溫暖人心,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不再是陰戾,冰冷,暴虐,變態。他如同一個正常的十九歲少年,精致漂亮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渾身上下都鍍上了一層暖意的光圈。他目光如水,瓷白的手撫摸著鋼琴,仿佛對待情人般細膩溫柔,“這是母親送給我的,唯一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