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跳入海中,幸好有係統的幫助,救回了傅玄,不過也耗費了係統大量力量,它隻能晚一點帶她走,她帶著傅玄靠著一塊浮木漂到岸邊,被漁民所救。
可傅玄這家夥,醒來後理也不理她,傲嬌地很。他也不想想是誰冒著生命危險救的他?他傅少跳下海很英勇啊很帥啊,他怎麼不想想那麼大的海浪死了怎麼辦?她真的服了,之前是歐陽宇,現在是救傅玄,她的恐水症算是徹底被他們兩個治好了。
抱怨是抱怨,她還是得好好照顧他,畢竟他是為她弄成這樣的。
笑著送走好心的大姐,端著飯菜走進傅玄的房間,“傅玄,吃飯了。”
在海上漂了一夜,擁有萬能係統的檀小姐活蹦亂跳,而傅玄發高燒臥床了。
經驗告訴檀雅烈男怕纏女,所以檀雅現在是死皮賴臉無賴到底來獲得傅玄的原諒。
躺著床上的傅玄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世間的妍麗仿佛都傾注在那雙眸子中,流光溢彩,看著檀雅的目光卻含著冰霜。
他坐起身,看著檀雅露出的討好笑容,勾起譏諷的笑,“你又想利用我做什麼?”
檀雅欲出口的軟語歉意被他的話噎了回去,怒瞪著他,“我能有什麼目的,你跳海我陪你跳海,在這裡聽了你一周的冷眼冷語,就算我瞞著你是我的不對,可是你又從來沒有說過幫我報仇,我才自己聯合宮綺司設下圈套讓林奇自投羅網的。”淚眼朦朧,語氣中充滿委屈,“你說我和表麵不一樣,每個人都有保護膜啊,特彆生在那樣的家裡,而且你之前還不是瞞了我,我也沒有怪你,我隻是來不及告訴你,我有害過你嗎?……baba
傅玄的臉色越來越沉,紅白交加,“閉嘴,你好吵!”
什麼?
檀雅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他竟然嫌我吵,他竟然把我比作聒噪的八婆。檀雅已經風中淩亂了。
在傅玄看來,她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雙眼通紅,委屈十足。
他懊惱道:“狡黠如狐的女人。”撇過頭不再理她。
狡黠如狐?檀雅驚得下巴快要著地。
從小到大,隻聽過有人說她如狼似蛇狠辣,還真沒聽過有人說她若狐,狐狸?狐狸精一般都是很漂亮的,她可以當做他在誇獎她嗎?
事實證明,傅玄低估了檀雅的厚臉皮,在檀雅無數次的賣萌撒嬌耍無賴後,他對她的態度緩和很多,不似開始那麼冷漠,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她雙手撐著臉,小心的問傅玄,“喂,傅玄,你當初為什麼想要跳海啊?”
按照你的性格,應該是把我扔下海或者拉著我一起跳啊。
傅玄輕哼一聲,眼神半眯,明白檀雅心裡的小九九,“你不是跳下來了嗎?”
合著你是斷定了我會跳下來。
檀雅腆著臉,試探道:“那萬一我沒有跳下來,你不就……”傅玄笑得,“放心,如果你不跳下來,我死了,你也不會活著下船。”
檀雅:“……”
傅少,你的殺人方式真的好複雜,繞了一個又一個。
傅少,你承認吧,其實你是太愛我,下不了手。
係統轉頭:“我吐。”好惡心!
檀雅:“……”
當傅一他們找到傅玄時,一向冷漠的傅玄突然對著檀雅笑得溫柔,惑得檀雅乖乖跟著傅玄回家,忘記了報仇後就離開的打算。
到家後,傅玄又突然變得冷漠,不理睬她。
檀雅的心裡不安湧出些許不安,果然,幾天以來,她隻要一踏出傅家半步,就立馬被攔住,她隻好回頭,她所有的空間就在這傅家。她完成了任務,就該回去了,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屬於傅玄。可照現在看來,傅玄分明就是要軟禁她。
找傅玄,可他就好像失蹤了似的,不見蹤影,她每天都是纏著傅一,明問暗問傅玄的行蹤,終於從傅一口中得知傅玄正在處理林奇的事,遊輪上的事發生後,林奇算是徹底垮了,又傳出他因為藥物過量,不能生育的消息,林家內部爭權奪利,四分五裂。傅玄趁機聯合宮綺司毀掉了林家,林奇卻跑掉了,因為怕林奇的報複,所以禁止檀雅出門。
檀雅問:“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坦白告訴我。”
傅一麵無表情的回答:“少爺怕檀小姐擔心,所以隱瞞。檀小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要亂跑。”
給我們添麻煩!
檀雅當然聽懂了傅一的隱意,隻有訕訕退回。
五天之後,她終於見著了傅玄。他眉梢淡淡,眼中寒霜,麵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嘴唇也泛著霜氣。他看著檀雅嘴角漾起了許久未現的笑容,眼中浮起一絲暖意,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麵嵌著一條墨綠色的寶石,綠意欲滴,純粹靜謐。檀雅一眼就喜歡上了它。
傅玄拿起項鏈小心地為她戴上,叮囑她:“戴好,無論如何都不能摘下它。”
檀雅看著脖子上的寶石,眼波流轉,這寶石到底什麼來曆,值得他這麼鄭重,傅玄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道:“我送你的東西,你難道不該好好保存嗎?”檀雅暗想,真的隻是如此嗎?
當傅一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鏈時,他一改從前的傲慢不屑,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少奶奶好!”
她立刻就猜到這項鏈代表什麼了。還給他,還是算了吧,他還不容易沒有朝她板著個臉了,反正不久也要離開了,到時候把它留下就是了。
可半個月以來,係統都悄無聲息的,無論她怎麼叫它,就是不回應,雖說它的力量耗損太多,但是這麼久也該養回來了,再說再怎麼沒有力量,給她傳個消息的力氣總該有的,聽著傅家的人稱呼她為少奶奶,眼睜睜的看著傅玄籌備婚禮,相方設法與傅玄周旋,他再也沒有提過她突然的變化,仿佛遊輪上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般的越發溫柔相待,檀雅心裡的不安感日益加劇。
她想想,從什麼時候開始與係統毫無聯係的。對了,是戴上項鏈那一天開始,之前,係統至少要提示她傅玄的好感度,所以就算傅玄一直對她冷眼冷語,她也可以有恃無恐。莫非,傅玄莫名其妙的跳海、囚禁她後失去蹤影、回來後的麵色蒼白……
她越想越有可能,她曾經聽說過,在東南亞,有一些天生帶著特殊能力的異能人和通靈的巫師,這些人,行蹤詭秘,世間少見,但在東南亞尤其是熱帶雨林的地方,卻能發現他們的蹤跡。因為熱帶雨林凶殘險惡,非常人能進,生物繁盛,生靈之氣充沛……可這是,不是真實世界。
想到這些,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迅速摘下項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幸好傅玄不在傅家,沒人察覺到。天色越來越暗,傅玄就快回來了,她的心裡焦躁如火,正當她打算重新戴上項鏈另想辦法時,腦中驀然出現係統委屈的哭泣聲,“檀雅,嗚嗚嗚嗚,我總算聯係到你了,傅玄那家夥,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