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氣得心口發疼,卻因為在場的賓客不得不壓抑著將台上的人扯下來抽一巴掌的衝動。
沈母之前還在與富太太們炫耀自家的財富和優秀的女婿,檀雅的話,讓她有一種猛然被人抽了一巴掌的羞恥,站在大廳中,感覺有無數個嘲笑的眼睛在冷冷盯著自己,心裡越發怨恨沈冰楠的不知事。
沈父沈母的反應眾人自是看在眼裡,但此時眾人更加關心的是話題中的男主角。
隻見程翊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依舊風度翩翩,眾人的視線宛如無數鎂光燈同時哢嚓哢嚓響起來,但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去看,那都是一個完美的笑容。
……
宴會結束後,程翊將檀雅拉到一旁的休息室,扳扯她的雙肩,太陽穴在燈光下突突跳動,“你這是什麼意思?”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怒火。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檀雅將視線移向程翊,帶著毫不在意的漫不經心。
“如果你想用這個方式來換取我的注意力,那我隻能說,沈冰楠,你不要枉費心機了。”程翊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盯著檀雅,口氣是不加掩飾的蔑視,“你以為我們兩人解除婚約隻是一件小事嗎?這牽扯到兩個家族,兩個公司……你如此胡鬨,可知會造成什麼無法預料的後果?”
說完後,他偷偷瞥了她一眼,等著她的臉上出現後悔的神情,求著他來收拾殘局。
如果她肯好好道歉,他倒是可以考慮原諒她。
卻看見她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清透的眼神帶著厭惡。
程翊的心裡一陣發慫,她的這種態度,讓他心裡是密密麻麻的不悅。
“程翊,你是不是認為我不得不聽你的話。”
程翊心中一涼。她說中了他的篤定。
“我知道解除婚約沒有那麼簡單,我也知道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但是程翊,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想再和你牽扯在一起”
“沈冰楠,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我會和你結婚,結婚後各玩各的,這樣難道不好嗎?”程翊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沈冰楠會突然如此不顧一切。
檀雅冷冷一笑,“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程翊,你倒是想的美?你真當本小姐愛你愛的發瘋,和一個不愛我的人結婚,伏在你的腳下祈求你的垂憐,告訴你,程翊,我現在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檀雅的手指向門外,“滾!”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程翊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侮辱,從小到大,他都是高高在上的程家大少爺,誰敢對他說滾。“你會後悔的。”程翊甩下這句話,氣衝衝的走了。
在程翊走後,檀雅沒有回沈家大宅,而是去了沈氏公司。
程翊上了車,扯下係得規規矩矩的領帶,雙手重重打在方向盤上,恨恨道,“瘋女人。”
待冷靜下來後,他透過車窗看著遠處白樓中的隱隱燈火,冷冷一笑,不同於人前的溫和謙遜,眼神帶著陰鷙,聲音似擠出來,“我看你怎麼收拾殘局,沈冰楠,你最後還是會來求我。”搖上車窗,車身在黑暗中如一道銳利的閃電飛速駛過。
程翊開往的目的地,正是他的情人雲睿寒的住處。
gay吧裡燈光迷亂,□和煙酒的氣味充斥鼻尖。
光影迷亂處,男人和男人互相貼著身子,演繹出一幕幕讓眾人血欲噴張、口乾舌燥的畫麵。雄性的氣息叫囂著征服與狂暴。燈光昏暗處,雲睿寒慵懶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裡的水晶酒杯,蕩漾著暗紅色的液體,一個幾乎□的男人坐在他的腿上,嘴對嘴的渡給他紅寶石一般晶亮的葡萄酒,不小心灑在安睿寒嘴邊,男人用舌頭一點點舔舐血一般的酒、他的皮膚,喉嚨一起一伏的吞咽,身子似藤蔓般緊緊纏繞,眷戀繾綣,糜爛的qing yu氣息充斥鼻尖。
嫣紅爬上了雲睿寒的臉,似暈染開來的胭脂,他生的一雙豔麗的丹鳳眼,鼻梁挺直,斜斜上挑的涼薄弧度,唇色極薄極淡,是個非常美麗極為寡情的男人。他本是娛樂圈不可多得的美人,很少有人抵擋得來他的美色。更何況他的醉後之色,就算坐在腿上的男人明明知道他的涼薄,知道他背後的人惹不起,也由不得眼神迷離,心思晃動。
隻要,隻要能和他一夜風流,就算是死,也是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