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模樣讓許言之眸光轉沉,他現在全身乏力,與硬拚,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更何況,他還帶著個藍莞,他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嗯……”耳邊的低吟讓許言之的心驟然緊張。不行,他不能讓注意到藍莞。
許言之的嘴角發出一絲譏笑,“作為手下敗將,你隻能逞口舌之快嗎?”
果真被他激怒,眸色血紅,“你得意什麼?如果不是方時運那個家夥想瘋狗一般不要命,逮人就咬,我怎麼會被你們抓住。”想要威脅方時運交出不利於他們的東西,卻沒有防備作為一個父親的憤怒,方時運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報複,他是下了決心要和害死他兒子的那些人魚死網破。
得意的揚揚眉,英俊的麵容因為驚喜變得有些扭曲,手裡的槍晃動,“到頭來,你還不是被我抓住了。貓追老鼠,卻沒想到被老鼠咬到腳。鼎鼎大名的許言之竟然栽在我的手裡,足以洗刷我所有的恥辱了。”
許言之微笑,那湛黑的眼中平靜無波,似笑非笑地盯著,沒有絲毫懼意,甚至,讓感到害怕。這莫名其妙的察覺讓他煩躁,明明他們已經落在他的手裡了,他竟然還有這種不安,真是這兩天被搞得太狼狽了。不行,他必須速戰速決,再拖會壞了大事。想到某個人,他的心裡打了個寒戰,他竟然不知道她潛伏得如此深,她雖然很少出現,但是l集團每個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他們卻幾乎完全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你確定是你抓住的我們。”許言之的話讓剛剛抽出思緒的心一跳。
cl在城中心的最高的寫字樓上,麵積六百平方,俯瞰整個繁華中心的夜景。
c城的夜景格外璀璨.方珩一個人站在會議室,空蕩蕩的辦公間,今天許言之還坐在這裡,和他一起爭吵,如今,卻下落不明。許言之失蹤的消失他勒令所有人都不能傳出去,可也瞞不了多久了。想到c城那群人如果知道許言之失蹤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又會給平靜的c城帶來怎樣的災難。他揉揉眉心,吐出一口氣,“許言之,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黛娜氣衝衝地走向會議室。
“黛娜小姐,你不能進去。”一旁的人員看到,急忙阻止他。
“滾開!”黛娜推開人,衝進去。
“方珩,你給我出來!”
方珩轉身,看向麵色陰沉的黛娜,擠出一絲微笑,“黛娜,怎麼啦,誰又惹你生氣了?”
“方珩,是不是你?”黛娜走上前,直麵方珩道,臉色嚴肅認真。
方珩愣了一下,笑道,“什麼?”
黛娜的脾氣上來了,“不要再裝了,是不是你抓了許言之?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喜歡你了嗎?你做夢!”
黛娜的質問讓方珩心中泛起酸意,眼中閃過受傷,“黛娜,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不要忘記了,我和言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黛娜嗤笑,“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沒有過,你不過是個士兵的兒子,和我們不一樣!”
你不過是個士兵的兒子!
方珩猛地抬頭,眼中放出寒意,將黛娜掠入其中,他忽然笑起“是,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們,我很清楚,不用你提醒我。”
方珩剛剛冰冷的眼神讓黛娜全身冰寒,從頭到腳。她從來沒有見過方珩這樣的眼神,她平複驟失血液的心臟,僵硬道,“希望如此。”
霎時的沉默,方珩的麵容冰冷,英俊的輪廓覆上一層冰渣,黛娜偷偷瞄向他,以往的方珩都是嘻皮笑臉的,這麼嚴肅起來,到也有些不一樣。他應該被她氣著了,黛娜的嘴角微微抿起,她承認,是他的話太過分了。可要她道歉,太……
沉吟半響,她說道,“我聽說藍莞也失蹤了,我就說她是個災星,你們不相信我。”
方珩望向窗外,車流如織,人在他的腳下變得那般渺小,他垂眸,“黛娜,這件事我會處理,這些,都不是你的職責範圍,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黛娜的麵色又紅又青,“方珩,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身後傳來巨大的關門聲。
黛娜哭著跑出來,其他人都茫然無措,什麼人,竟然讓這位大小姐哭了。
方珩的身影慢慢進入大家的視線,他低著頭,“ann,你去看著黛娜,一步也不要離開,她做什麼,立刻同我彙報。”
敬禮,“是。”
方珩的目光移向其他人,一圈掃下來,他道,“其餘的人,跟我去找人。”
許言之的話讓心生警惕,他手中的槍重新抵在許言之的頭上,許言之似是沒感到著頻死的危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不一定是那隻蟬,你也不可能是那隻黃雀。”的臉變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許言之,你是在為你的無能找借口嗎?真叫人失望。”
果真如此!的反應讓許言之篤定了心中的猜測。不知道,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是誰?“那個人是誰?你的同夥。是c城的人……”的情緒已經被許言之擾亂,他的脖子爆出青筋,“你閉嘴!”
手指扣動扳機,“你再說我就立刻開槍。”
許言之話語即轉,“你不想知道方時運是誰殺的嗎?”
的手僵住,他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許言之,唇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不是我嗎?你們不是因為這個才殺我的嗎?許言之,你是被嚇得頭昏了吧!”
許言之看著,一字一句道,“我們不是因為你是殺人犯才抓你。而是因為你是l集團的人。”
來了興致,“有什麼區彆嗎?”
“方時運是自殺的。他被你逼得反擊,用自己的死為警方留下證據。”
“證據?”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下了證據眯眼,“他留了什麼證據。”許言之觀察到藍莞在悄悄移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倪清瑤的父母和l集團關係匪淺。”
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早知道就不該放過那個女孩。”
“他卻裝作被謀殺的模樣,但卻查不出死因,卻更加引人懷疑。”許言之淡淡道。
偏頭,嘴角揚起殘忍的笑容,“知道你們為什麼查不出來他的死因嗎?他是喝了這裡麵的藥死的,不如你也嘗一嘗他的味道吧!”
說著將許言之拖向實驗台。
抬頭時卻看見了移動到牆角的藍莞驚叫,“你在做什麼!”開槍打向牆邊的藍莞。砰地一聲,藍莞躲開,一直癱軟著的許言之旋即奮力撲向,沒有絲毫防備的和許言之一同倒向地麵,暴怒的踢開許言之,許言之滾向一邊,頭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悶響手裡的槍隨即滑出,停在離地上的兩人有一米的距離的地方。
伴隨著聲音,整個地下室一片黑暗的槍打壞了電閘。
在黑暗中的驚慌的令人生疑,他劇烈的尖叫,“啊……快開燈,快開燈!我的槍,我的槍!”
藍莞摸索著爬向許言之,踢槍,將許言之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起,“師父,你還好嗎?”之前積蓄所有力量的奮力一搏已經讓許言之身體失去了控製的迷藥不簡單,不僅後勁大,而且越反抗之後遭到的反噬就越大,幸虧許言之的意誌強大,能夠一直堅持。
“他……抓……”許言之顫唇道。
“我知道了。”藍莞點頭,目光移向地麵,卻發現不見了。
“師父,他……他不見了。”藍莞驚慌叫起。
“師父,槍不見了。”許言之斂瞳。
因為沒有了燈光,玻璃皿的藍色、紅色的液體透出淡淡熒光如同半瞎的人一點點移動身體,對黑暗的恐懼已經讓他此時的情緒極其不穩定,他踢到一個硬物,摔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地麵支撐身體的重力,手指碰到一個冰涼的東西。他抓住它,唇畔浮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