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忙搖頭,看額娘臉色不多好,忙給旁邊兒大嫂使眼色,讓人去叫郎中過來給額娘瞧瞧,而後依偎著陳氏坐下。
“額娘你誤會阿瑪了,阿瑪有多疼女兒您又不是不知,昨兒卻是是巧了,就這麼遇見了四爺,女兒不知道四爺的身份,還在使勁兒推了四爺一把。”
“就這四爺還能看上我也是稀奇了,不過女兒看四爺生得好,四爺也不覺得女兒性子不好,女兒便沒什麼不好接受的,總不能為了女兒一個,連累了滿府上下。”
聽了年甜恬懂事的話,陳氏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她為難便也是為難在這兒了。
當人額娘,定是希望自個兒的女兒等給人堂堂正正做妻的,便是嫁給小門小戶的,也比給人做妾的有底氣、有臉麵。
讓年甜恬跟了四爺,說出去是有麵子,可說到底進去了就是給人當奴婢的,上頭不光是要伺候主子爺,還得伺候福晉伺候側福晉,就是見了主子爺身邊兒的得力奴才,也得陪著笑臉兒。
可著要是不把年甜恬送進四貝勒府,四爺定是要不滿了。
給幾個兒子穿小鞋撂臉子還是小事兒,就怕上行下效的,到時候周圍也跟著擠兌著算計著,那幾個兒子的仕途也跟著完了。
一邊兒是幾個兒子,一邊兒是最小且唯一的女兒,真真快要了陳氏的命了。
年甜恬沒法子,看著額娘這樣也心疼,陳氏如今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頭發都半白了,身子近些年也不多好,還得為著她的事兒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