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她破費了的,從爺庫房裡再拿一匣子、、、、、”
四爺剛想說賞給年主子一匣子珍珠的,讓人綴衣裳或是賞人都成,可又覺得小格格如今還未入府呢,這一個勁兒的給人府上送東西也不像那回事兒了。
府裡的幾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安分的,再送東西過去可太讓小格格招搖了。
這話說了半截兒便也就先按下了,想著等什麼時候再尋了機會給人送去也不遲,今兒天兒也晚了的。
這會兒仔細的看了看手中小小的荷包,青底緞麵兒的,這顏色也不拘著男女都能戴。
上頭也不知道繡的是個什麼,又是一片銀色又是點點粉的,說是兔子吧也瞧著不對,倒是像個胖頭鵝,小角落裡還繡了個歪歪扭扭的甜字。
四爺隻是瞧著這胖頭鵝和歪歪扭扭的甜字就差點兒沒笑出來,這小格格的女紅著實是差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胖頭鵝叫甜甜呢。
雖然不多好看,可四爺還是頗有些愛不釋手的。
小格格既然能送得出手,想來這已經是最好看的一個了,又是把自個兒成日裡帶著的物件兒送來了,直讓人心裡怎麼想怎麼熨帖。
小荷包裡塞了滿滿當當的乾梅花瓣兒,味道一點兒都不重,隻是極淺極淡的味道,像是又混了點兒冬日裡的清冽,四爺隻輕輕嗅著,就覺得心裡也跟著清淨了不少。
“蘇培盛,爺明兒穿那身兒暗青的袍子吧,把平日裡用慣的穗子換了,就戴你們年主子給的這個,叫針線房的給上頭換一個結實點兒的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