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離入四爺府上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年甜恬忽得開始緊張起來了,總覺得自個兒哪哪兒都沒準備好。
這以後進了四爺府上便也不能隨意的穿衣裳了,件件兒都是旗裝,不能再穿漢人家的裙子和平地兒布鞋,花盆底年甜恬穿的不好,這幾日天天都穿著練著,就怕自個兒出醜了。
旁的事兒該她這個當主子的操心的操心,不該她操心的也惦記著。
什麼伺候的人可帶夠了?
銀子可帶夠了?
衣裳、平日裡戴的首飾、喜歡把玩兒的物件兒可拿了?
就是連她那小兔子吃的用的玩兒的也督促著珍珠彆忘了拿,年甜恬這一句句催的,像是四爺府裡什麼都沒有似的。
可說到底,還是年甜恬對未來有點兒迷茫和焦慮,說實在的,她也就是比人晚出生了幾百年,比人多知道了點兒曆史走向。
可九年義務教育在加上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也沒教給她怎麼步步為營,怎麼跟人勾心鬥角啊。
一直生活在特和諧的校園環境裡,她當年人緣也挺不錯,連跟人吵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
可能以後就跟人打架的時候沾光吧,她這一世長得挺高,身體也好,體育鍛煉沒丟下,軍訓時學的軍體拳也還會,兩三拳打倒一個弱風拂柳的大清妹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可就怕人家一個個的口蜜腹劍的,幾句話就把她給推坑裡了,把她賣了她還幫人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