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忍不住伸著手指刮了刮年甜恬的鼻尖兒,這會子麵上也是帶了笑:“爺不是怕進來了你們說話不自在嗎,這才等了一會子。”
“甜恬說話聲兒大,聲兒自個兒飄進爺的耳朵裡的,怎的還能怪爺偷聽了,你真真是個小放肆的。”
這人可真真是個會狡辯的,年甜恬輕輕的瞥了四爺一眼,嘴巴小小的撅了撅:“說不過爺,那便算爺不是故意的吧。”
年甜恬和四爺你來我往的幾句,兩位當事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下頭的幾位格格和侍妾們瞧見這景象,心中可是驚濤駭浪的。
甭管是入府年頭長的還是年頭短的,也沒見誰敢和爺這麼放肆的說話啊,不說主子爺心情不愉是時候,就是主子爺心情好,她們打心底兒也是懼怕的。
主子爺那一個眼神兒過去像是直直的刺進人心底兒似的,能在四爺麵前規規矩矩的就夠好了,跟爺說笑是真沒那個膽子的。
可這年側福晉不一樣,也不知是真不怕還是性情如此,行禮不好好行禮,舉止也沒規矩,竟敢直接去拉主子爺的手!
更難以置信的是,主子爺竟也不出聲兒訓斥,還就這年側福晉的話往下說,語氣裡是止不住的柔軟。
要不是接下來問了幾句鈕祜祿氏的身子,大家夥兒的還都以為四爺叫人替了芯子了!
這其中,就數鈕鈷祿氏的臉色最不自然了,她不是沒打聽過年甜恬,知道這年甜恬在萬歲爺賜婚前便勾搭上了主子爺。
可打聽了過後,還隻當這年甜恬是個像劉侍妾那般狐狸精似的人物,心裡便沒怎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