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不是那種委屈自個兒的人,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不遲,這會兒先美美的補個覺才成。
四爺心情不錯,也許她枕著腿小憩一會兒,年甜恬不跟四爺客氣,取了頭上的珠釵便直接躺了上去,自個兒的手還攥著四爺的小指,就這麼睡了過去。
四爺瞧著小格格這麼睡著也是新奇,以前府裡的女眷總拘著規矩,就是坐一個馬車了,也從不亂動亂說話。
每每都是脊背挺直的樣子,隻時不時的說一句話,也都是問他這個主子爺要不要吃茶、要不要看書,實在無趣的很。
若是都跟小格格這般自在的就好了,許是路上去哪兒也有趣些,隻是小格格到底是小格格,旁人仿不來的,便也才是小格格吸引他的地方。
四爺把玩兒著小格格一綹柔軟的碎發,小格格不愛用頭油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便也逼旁人多了份清爽,乾乾淨淨的樣子,他也總喜歡撫著。
不像旁人似的,每每梳頭恨不得直接用了一整罐子下去,雖是沒一根兒碎發露出來,可一綹一綹的看著油哄哄的,也實在讓他下不去手。
這般想來,好像他的好多第一次都是跟小格格發生。
什麼第一次在人前兒說我啊你啊的,第一次跟人坐在臟兮兮的小巷子裡看打年糕,第一次讓人在自個兒的書房裡小憩,第一次讓人在他的馬車裡用膳、、、、、、、
這些倒也不是多刻意去做的,好像隻要和小格格在一起,就自然而然的沒那麼多規矩了,讓人相處著很舒服,比自個兒獨處還要隨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