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以後可莫說這話了。”年甜恬讓身邊兒的琥珀去拿了黃銅剪子來,這會子正好有興致修修院子裡的花枝兒,見小德子是一心伺候,便也跟人說幾句交心的話。
“你主子我不過是一個側福晉,論地位,上頭還有福晉壓著,論資曆也是比不上給主子爺開枝散葉的李側福晉,便是當不得這最的。”
“你的心思我知道,敢用你也是信任你,這會子說話自也不藏著掖著,你主子我是有爭一爭的心的,甭管上頭有幾座山壓著,我且都不懼的,定是要闖出來一條路的。”
小德子心頭巨震,他不是沒想過主子不信任他,怕他心還向著主子爺,故而說話也不敢太過隨意了,沒想到主子竟直言不諱了。
“現下小打小鬨的也沒意思,隻要得了主子爺的眼,旁的便是在怎的眼紅也不成,我對你們沒什麼要求,便是忠心也謹言慎行罷了。”
“忠心我自是不必多說,謹言慎行你最是得牢牢記住,就是我再怎麼爭氣,你們拖後腿也是不成的。”
“這話我也隻是跟從娘家帶來的幾個大丫鬟說過,你是唯一一個外人,不過以後自然也不是外人了,你在我跟前兒也不必拘著,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從不把自個兒人當奴才看。”
小德子心中一時激蕩,他雖是年紀小,可日日跟在師傅後頭做事,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見過?倒是頭一次見著像主子這般真誠的。
他能感受的出來,主子是真真信他的,一絲絲芥蒂和猜忌也無,這世上除了將他養大的師傅,就唯有主子這般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