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安置,李氏倒是麵上紅著,瞧著像是比剛剛笑意還濃了些,也不消下頭的人伺候更衣梳洗,一切都是李氏自個兒親自伺候。
說是伺候,李氏這會兒也是稍有些不規矩的,眼裡都像是帶了鉤子似的,這裡間兒裡可就剩她和主子爺二人了,都要安置了還要什麼規矩?
四爺自然也知道李氏的意思,隻是他是從小格格那兒吃飽了來的,四爺對李氏的興致也不多大,便是隻叫了一回水,走走規矩就是了。
四爺走完規矩累了,一翻身兒就睡著了,李氏在外沿兒躺著,倒是難得的失了眠。
這會兒也是想不通主子爺怎的就叫了一回水,心裡且難受的厲害。
也不知主子爺是真累了,還是自個兒已經不複之前的容貌和體態了,竟是讓主子爺這般掃興。
要說主子爺累了恐怕也不見得,前幾日在年氏那兒還日日三回水起步呢,怎的到了她這兒,卻是讓她咂摸出來主子爺應付差事的感覺。
李氏忽然覺得有些惶恐,一瞬間的功夫,她想到了入府這麼些年少寵甚至是無寵的烏拉那拉氏。
先前主子爺給烏拉那拉氏那一點半星的寵愛就不說了,就說這些年,主子爺便是在怎麼不喜烏拉那拉氏,依著規矩,初一十五總是要在正院裡歇一晚的。
可主子爺向來不是個能用規矩約束的人,剛開始還能依著規矩,後來不喜歡便也不去了,一個月裡能去一次都是給了烏拉那拉氏體麵。
可她呢?
她不過是個側福晉,年紀比不上府裡進來的這幫子鮮花,相貌她以前總得意著,如今看著主子爺的反應,估摸著也是平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