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四爺又用了幾口冰粥,這口感和以前小時候吃的冰碗又是不同。
西瓜汁兒的甜將細碎的冰都泡透了,裡頭加的果子也是個個汁水飽滿的,直讓人吃下去,汗都泛著點兒舒爽的涼了。
沒人知道的是,四爺也是個嗜甜的人。
以前小時候便總喜歡撿了甜的點心來吃,隻是皇額娘和嬤嬤不許他對任何吃食表現出喜歡的樣子,即便是再好再喜歡的菜,也至多隻能用三口罷了。
他小時候為這事兒總覺得委屈,可為了讓皇額娘覺得他聽話,為了讓皇額娘喜歡,他便隻能忍著,這般忍著忍著便也習慣了。
如今猛然吃到這兩樣,四爺恍惚又記起自個兒約莫四五歲時候的事兒。
好像也是個極熱的夏天,那時候皇額娘剛不許他這麼吃甜的,他心裡難受又不敢說,倒還是身邊兒照顧的嬤嬤心軟,給他從膳房要了冰碗,裡麵也是這樣細碎的冰。
他總覺得膳房做的不夠甜,便央求嬤嬤再給他多拌些蜜進去,嬤嬤依了他的意思。
他如今想想,甚至都有些記不清那嬤嬤的模樣了,卻還清晰的記得那甜的冰碗好甜、好甜。
之後他便再也沒吃過那麼甜的冰碗了,下頭不知道哪個奴才知道嬤嬤慣著他的事兒了,告訴了皇額娘,皇額娘雖是沒有訓斥他,可他也再也沒見過那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