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隻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黑貓,用紅布包著埋在了下頭,那貓也不是正常死的,皮包骨的身子被人紮了好些荊棘,著實殘忍。
紅布上似是同色的線繡滿字,且先不說這上頭繡的什麼,隻這紅布出現在這兒場景中便極不吉利。
若是哪家的奴才想不開自縊了,隻是身上有一點兒紅布料子,主家便是覺得晦氣呢,更不必說這個了。
四爺黑著臉,強忍著惡臭站在旁邊兒,讓識字的奴才拿上來瞧瞧上頭繡了些什麼,有個膽兒大的上前,細細的就著光讀了出來。
“丁卯年、、、冬月二十八、、、”
隻說了這一個日子,下頭的話四爺便不讓人念了,這日子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小格格的生辰八字,先前讓欽天監算過合過的,他且瞧了一遍就記住了。
四爺看著地上這堆腐得不能再腐、爛得不能再爛的東西,真真是怒過了頭兒,忽得不怒了,隻是心涼的緊,涼的他手腳都是冰的,心裡更冷。
他原隻覺得後院兒裡的人不過是掐尖兒吃醋,至多耍些個小手段罷了,竟不知道他的後院裡,他的枕邊兒人,還有這般蛇蠍的。
竟然用這些個手段來咒小格格死!
甚至修院子的時候小格格都還沒入府,無緣無故,沒仇沒怨的,竟是能對一個未某素麵的人心狠手辣至此!
怪不得,怪不得他先前還奇怪呢,奇怪為何以前小格格沒住進這院子的時候,這石榴樹年年六月開的滿樹橘紅,秋來都能掛滿了沉甸甸的大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