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福晉的身份使然,對下頭的人說些個關切的話就很自然,也在理,即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福晉對耿氏沒安好心,可誰也不能跳出來指摘福晉的不是。
年甜恬思來想去的,便也不能揪著推拒不推拒的不放,說多了倒也顯得她胡攪蠻纏了。
若是最後耿氏不得已真留在了福晉的正院兒,到時候叫外人說起來也是說她這個側福晉的沒安好心。
“姐姐說的是,我如今入府時間短,有些事兒確實不知的。”年甜恬也不反駁烏拉那拉氏的話了,這會子先把態度擺正了,也不怕福晉又來揪著她不敬的事兒來說。
“不過主子爺總是一心為姐姐和妹妹們好的,主子爺如今也就李姐姐所出的大格格和二阿哥環繞膝下,如今耿妹妹和鈕祜祿妹妹即將誕下孩子,主子爺真真是日夜盼著的。”
“先前太醫也說了,耿妹妹如今身子重,許是不日便要發動了,回去了也好,耿妹妹那兒已然萬事俱備了,若是留在姐姐這兒,才需得重新布置。”
“屆時人手眾多,來來往往的擾了姐姐的清淨也不好,我聽聞姐姐還有頭痛的舊疾,若是耿格格真夜裡發動了,擾姐姐安眠,姐姐撐著頭疼還得照顧耿格格著實讓我們於心不忍。”
“既是耿格格那兒都安頓好了,那就該怎的伺候便怎的伺候,到時候也不至於出了什麼岔子。”
“說句不好聽的,便是真出了岔子,因著先前人手和活計都安排到位了的,誰出了岔子便罰誰,都不消得非功夫查的。”
年甜恬這一通話著實讓人不好反駁,也無力反駁,這話字字句句都是在為福晉,在為耿格格考慮,中間兒又隱隱的搬出來主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