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抱走著孩子也是有前提的,若是個阿哥,她自然養著,若隻是格格,那就不必掙什麼了,且自生自滅去吧。
四爺思量了好一會兒,見屋裡頭還沒傳出來鈕祜祿氏身子稍好些的消息,到底還是選了後一個法子,若是隻一味的等,隻怕更是希望渺茫。
郎中得了準信兒,這會子忙不迭的進去,隔著一道屏風給裡頭的兩位穩婆說了,兩位穩婆這才敢大著膽子去給人正胎位。
“格格,一會兒奴才推您的肚子,您可千萬不能掙紮,就是疼極了,也隻管使勁兒咬著嘴裡的軟木,若是這一次沒給您轉過來,您還得遭罪,到時候您腹中的小阿哥小格格恐怕也不妥。”
鈕祜祿氏虛虛的咬著軟木,這一陣一陣的疼簡直要將她折磨的快暈過去,穩婆說了什麼她都聽不大清,隻聽得什麼她的小阿哥小格格不妥了,鈕祜祿氏這會子難過的就要哭。
說起來,她剛被下頭的小丫鬟們抬進屋裡來的時候也沒覺得過分的疼。
隻那齊嬤嬤帶著人一進來,又是恐嚇她不許哭叫,又是瞧她的肚子摸她的肚子,手上的力氣著實不小,沒一會兒她肚子就開始一陣陣的劇痛了。
饒是後來郎中和穩婆都來了,鈕祜祿氏也是不敢說,隻咬著軟木不住的含糊問著她的孩子有沒有大礙,穩婆隻說請她完事放心,旁的就不肯開口了。
這疼痛愈演愈烈,鈕祜祿氏閉著眼睛,眼淚一個勁兒無意識的往外流,便是四爺這會子在她跟前兒,她都不一定能將話囫圇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