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忙笑著應下:“先前主子爺還擔心呢,有了您這話,主子爺終於能安穩了的,還請福晉放心,奴才定然將您的話待到了。”
“您也注意著身子,雖是這會子鈕祜祿格格要緊,可主子爺惦記著滿府上下呢,臨來前還特特的讓奴才去膳房一趟,讓奴才多點提些個,不許怠慢了您和其餘主子們。”
烏拉那拉氏一聽蘇培盛這般說,心裡竟有些熨帖之感,忙也又笑著應下了,還不忘讓下頭的人給蘇培盛遞上一盞涼茶解解暑。
蘇培盛不大願意喝,隻覺得福晉是個蛇蠍的,總存著心害人似的,不過也不能駁了福晉的臉麵,蘇培盛隻得趕緊喝了去,忙不迭的告辭。
直到走遠了,蘇培盛尋了個不打眼的角落兒,趕緊的扣著嗓子眼兒將福晉賞的那盞茶吐乾淨了去。
雖是知道自個兒這般小人物也不值得福晉害,可心裡膈應啊,若是不吐出來,他這一天心裡都不痛快呢。
再等蘇培盛跑了一趟膳房回來,四爺瞧了眼書房裡的座鐘,估摸著時辰,又歇了小半個時辰,便趕緊的讓蘇培盛給他備馬去接小格格,倒也著實是等不了了。
倒也沒忘了讓人先一步給年家遞了帖子,雖是以他貝勒的爵兒直接登年家的門倒也沒什麼,隻是到底失禮了些,說起來也像是他不看重小格格的娘家似的。
便是什麼都正經的按規矩來,拖遝些便拖遝些,晚點兒也能讓小格格回來的路上不那麼熱了。
小格格且嬌氣著呢,一點兒太陽都是不肯曬的,養著她那瓷白的肌膚,他倒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