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福晉便被四爺罰著去了護國寺,那時候倒還是打著祈福的名頭給人留著些臉麵,這才沒過多少時日呢,竟又挨了罰。
這次罰四爺可沒藏著掖著,還特特的讓下頭的人去知會了各院,說年前不必再去正院請安的事兒。
這一弄,可是滿府上下的都知道了。
烏拉那拉氏又惹了四爺,基本上後院兒裡便沒有不高興的,雖是明麵上也不好說這個,可明顯的是,進來各院的笑聲都比平日裡多了些。
倒也不必是主子爺給了什麼賞賜這般喜事,隻福晉落了難,這便是天大的喜事了。
雖是初一十五都不必給烏拉那拉氏請安了,卻也要去兩位側福晉那兒坐坐的。
頭一個十五年甜恬接待了下頭的格格和侍妾,可再遇著初一十五了,年甜恬便不讓下頭的人來了。
倒也不是體恤她們,而是她們來了,年甜恬自也得早早起身了迎,如今天兒也日漸冷了,年甜恬起身也越發的艱難。
更彆說明明坐在一塊兒,都沒什麼話說,還得沒話找話,說來說去的無非就是說今兒誰穿的衣裳好看,誰戴的首飾精致,倒也無聊,還不如打打牌呢。
年甜恬這兒不讓來請安了,李氏自然也跟著年甜恬來,一時間屋裡也是安穩的厲害,各院兒忙各院兒的,偶爾碰見了說兩句話便是了,倒也不必特特聚在一塊兒。
年甜恬正覺得著日子安穩呢,府裡倒也發生了一件沒人在意的事兒。
張侍妾熬了這麼些日子,終於是撐不住了,昨兒又寒了一場,張侍妾沒能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