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他們這些個兄弟們的心思,如今可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隻是都沒點透,還都掩耳盜鈴似的藏著掖著。
說起來,他四貝勒在兄弟們裡頭倒算是最不愛出風頭的那個,什麼事兒也不跟人搶著來,倒也不知道這次太子爺過來是來發難的,還是來拉攏示好的。
你一句我一句,且都說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說到正題上,反正四爺不著急,他有得是時間跟太子爺磨,一會兒祭天又不消他陪著皇阿瑪上去,該急的是太子爺。
果然,瞧著時辰也快到了,太子爺也是耐心告罄,本就是懷疑四爺知道了他意欲謀反用兵之事,他前些日子解了禁,頭一樣兒事便是去了索額圖府上。
美其名曰,念著索額圖是他外祖的份上兒,如今人沒了,他總該去瞧一瞧上柱香。
橫豎索額圖已經沒了,也抄了家,康熙爺便也不防著太子爺過去一趟,太子爺雖是也沒來過索額圖府上,可知道索額圖將那要緊的信放在何處了。
他過去,便是想趕緊的銷毀了去,結果過去一瞧,哪兒還有什麼書信的影子,太子爺一時間驚怒交加,直覺頭頂像是懸了把利劍似的。
這造反的事兒甭管放到什麼時候都是不被康熙爺所容的,更彆說他是太子,是大清的儲君,已經離那個位子僅有一步之遙了。
先前他便遭皇阿瑪的懷疑,如今若是再加上這事兒隻怕他離死期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