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這會子一吃,竟還是塊兒動過手腳的豬肉,以往雖是難以下咽,可到底吃的是熟的,可這次隻是表麵上熟了一層,裡頭還泛著濃重的血絲兒呢。
且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誰動的手腳,四爺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一聲兒,倒是不知道太子爺是沒信心啊,還是覺得自個兒威信不夠。
先前在他冠上做手腳儼然已經是警告和示威了,這次豬肉又來一回。
這般手段充其量也隻是惡心人罷了,連為難都算不上了的,倒也不知道太子爺這般做了有何意義。
既不能將他置於死地,又不能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隻是徒增他的敵意罷了。
四爺這會子竟想不通太子爺當他自個兒是什麼了。
本就是高處不勝寒了,還不知什麼是韜光養晦,且就會些小肚雞腸裡琢磨出來的不入流手段,著實上不得台麵。
還儲君呢,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了,三歲頑童用的把戲罷了。
太子爺至多隻是讓人將肉換成生的,連下毒都不敢,若是他吃了這肉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太子爺定是逃不過的。
四爺忍不住笑笑,還真當他咽不下去這帶血的肉不成,太子爺也著實小看他了。
隻見四爺慢條斯理的,像是享受什麼珍饈似的,將那塊兒帶著血絲的肉放入口中,比他以前任何一次都嚼的更細致,品味得更細致。
雖是滿口的腥臭味兒讓四爺有些作嘔,可麵上還依舊是一派風輕雲淡,和以往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