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和兆佳氏說笑著,兩個人但凡碰到一塊兒,你一句我一句的,那真真是說不完的話。
又因著兩個人都有孕呢,也不好去大街上跟人擠來擠去的,若是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隻管吩咐人去買,便不多逛了,隻坐在酒樓裡吃吃茶說說話罷了。
這酒樓是他們隨便尋的,不大,卻勝再熱鬨,即便她們要的是二樓的雅間兒,也不是什麼單獨的房間,隻是用一扇扇屏風隔起來的小茶間兒罷了。
但凡說話稍大聲些個,便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的,她們來的早,原屏風兩邊兒還都沒什麼人呢,慢慢的的快到午膳的時辰便熱鬨了。
先是前頭的那間兒來了一窩子衙役,倒也不知道是京兆尹手下的還是那個衙門的,剛開始聲兒還不算大,後來怕是吃酒吃多了,一個個恨不得嗓子裡按喇叭似的,直吵得人聊不下。
兆佳氏正準備叫身邊兒的小太監去隔壁一趟的,倒也不是不許人這般高興的說話,最起碼得小聲兒點兒,整個酒樓恨不得遍地全是他們的聲兒了。
結果兆佳氏還未吩咐完呢,忽聽得隔壁有一漢子高聲兒來了句:“我媳婦兒連生了仨閨女了,這回終於生了個帶把兒的,要不是劉仙人給的符,怕是我老王家都沒後了!”
“今兒,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那漢子感歎完了,又有一男子開口:“那臭道士那麼靈啊?怕不是唬人的,且都說這婦人懷胎時,裡頭的小孩兒便都定了性兒了,哪能是一道符就能變了的,王兄怕不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