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怕貿然進去攪了李主子養身子,便先問了秋蘭一句:“如今你們主子的身子如何了?太醫怎得說。”
隻一提這個,秋蘭便有些忍不住淚,不敢瞞著蘇公公,更是不敢瞞著主子爺,這會子壓低了聲兒,隻能實話實說。
“太醫說,主子被人下了最厲害的墮胎藥,腹中的小阿哥不僅沒保住,反而在主子的腹中憋的久了,對主子的身子又是損傷。”
“怕是、怕是以後都不能再有孕了,如今主子身子虛著,一天裡,隻有一兩個時辰是醒著的,動也不能動,隻能喝藥湯子,隻才這幾日的功夫,主子瘦得便皮包骨頭了。”
“若要想將身子養的康健,這般養兩三年怕是才能好,隻是到底身子受損,便是以後看著一切如常了,也已經損了壽數了。”
蘇培盛心頭一驚,剛剛陳福給他說時也沒說得太詳細,怕也是隻顧著伺候年主子了,李主子這兒壓根兒就沒怎得關心,便也沒跟他講的那般厲害。
如今隻一聽秋蘭的話,著實讓人歎息,不過也沒什麼好可憐的,且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惡有惡報了。
若不是李氏執意要請了那劉道士害人,自個兒又是個蠢的什麼都信,又怎得會落到如此地步。
說起來,這府上除了福晉心狠手辣些,旁的雖是也又不少心眼兒和手段,倒也沒不是陰狠致人於死地的那種。
尤其是年主子,但凡旁人不對她下手,她定是一點兒不還的,又是心好,便是下頭的孩子們不知自個兒所出,也是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