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密謀的什麼,連蘇培盛也大多是不知的,蘇培盛隻知道福晉正院的奴才又重新換了一遍,滿院子的牡丹也儘數被四爺換成了紅花。
因著四爺是賞給福晉的,福晉不敢多言語,隻得任由四爺換下她的人,又叫人撅了她滿院兒的花兒,她還得笑著謝過了主子爺,隻一關起門兒來,便又大病了一場。
日日隻能用些個湯湯水水的,可明明是吳太醫細細給調養的方子,烏拉那拉氏倒也不知道怎得,且都按部就班的吃了兩三天的藥了,總覺得身子不見好,一直維持著病歪歪的樣子。
可如今四爺叫人看她看得緊,身邊兒一概換成了前院兒的老奴才,齊嬤嬤也不知道被弄去哪兒了,她是一封信一句話都送不出去。
現下沒法子,想來四爺定也沒害她的意思,隻是看得緊些罷了,烏拉那拉氏隻得讓自個兒冷靜下來,乖著些,待四爺放鬆了些個警惕,她便也能叫家裡太太來瞧她了。
年甜恬兩耳不聞窗外事,隻好好的養著身子,每日吃吃睡睡抱抱娃,本以為自個兒儘養膘兒去了,誰知道自個兒竟還慢慢瘦了。
尤其是自個兒肚子上和腿上的軟肉,真真是見天兒的少了,原年甜恬還總嫌四爺給找的那兩個養身兒嬤嬤手勁兒忒大了,每每按摩的時候都得讓她發出殺豬似的嚎叫。
可自從見效了之後,年甜恬恨不得讓養身兒嬤嬤給她一天三次按的,即便是出了月子也不想叫人走了,她便可放開了吃,其他的交給嬤嬤便是了。
這會子嬤嬤剛給年甜恬按完擦了身子,一旁的玉檀趁著屋裡都是她們幾個大丫鬟在,便悄悄的將福晉的近況給主子儘數說了。
如今倒也不好打聽呢,福晉身邊兒的人全換了,一個個且口風嚴著,唯下頭漿洗衣裳的小二等丫鬟還是原先伺候的那些,這才打聽出來了些許。
“主子,近來正院兒的可安靜了,且不知道又是哪兒惹了主子爺不快,主子爺將福晉院子裡的牡丹花都撅了,那裡頭又幾株可是福晉陪嫁過來的老樁子呢,四爺竟也不顧了。”
“全給中上了紅花,就是活血的那味藥,聽說福晉又病了,許就是這活血活得了,隻一個紅牌就掛了半個多月,說是月事淋漓不儘,以後怕是再不要想侍寢的事兒了。”
年甜恬抬眼瞧了瞧玉檀,她倒沒玉檀想的那般簡單了,心說甭管這紅花會不會讓烏拉那拉氏的身子更加不濟,四爺都不會再讓她侍寢了的,怕是這紅花還有旁的用意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年甜恬問了一句。
玉檀對這事兒一貫的敏銳,不做多想便說了出來:“就在您生了五阿哥的第二日呢,倒也沒聽說福晉做了什麼,那日福晉也沒見四爺,四爺便給了人這般賞。”
“府裡如今都議論呢,您月子都要做完了,還沒什麼議論出什麼一二三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