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明明做了錯事,還拿捏著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戴鐸有多大的功勞呢!
說到底這戴鐸隻是四爺的屬人,是四爺的奴才,叫他一聲兒大人已是抬舉,莫不是真以為自個兒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了!
“戴鐸,你若是真一心為了主子爺好,當初便不該擅作主張知情不報!抑或是尋了地方死了,跟四爺的關係斷得乾乾淨淨!省得徒惹煩惱!”
年甜恬也不動怒,這會子就冷盯著人說話:“你既是來了,便收收你那眼高於頂,我實話告訴你,主子爺沒法兒親自過來,你若是想安安生生的把這事兒過了,便好好的一五一十的說。”
“你若是不說,便也不必開口了,如今主子爺將裡裡外外的事兒儘數交給我了,你若不服,隻管去死!”
“你!你敢!你一介婦人如何懂得了外頭的事兒!既是剛剛生了五阿哥不久,隻管養著孩子,就不必這般拋頭露麵!”
戴鐸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更何況是一介婦人,膽敢這般和人說話,著實放肆。
這都什麼糟粕思想!年甜恬險些氣得直接對著人動手,這會子一掌直接拍在了四爺的案上,年甜恬直直起身和戴鐸對視。
“我有什麼不敢!我是堂堂四側福晉!以後若是四爺日後登極,我便是皇後!”
年甜恬這話著實讓在場的人都震顫不已,且那渾身的氣勢竟真有種母儀天下之感,戴鐸一時被鎮住,氣勢早被年甜恬澆滅了去。
緊接著又聽年甜恬朝門口冷聲兒喚了兩句:“圖克坦!額勒登!”
“奴才在!”
二人自年主子進來時,也已小心的護持在了門外左右,隨時聽令,如今主子爺不在,那年主子便是最大的。
“進來給戴鐸兩巴掌讓人清醒些個!一打頭腦糊塗,不分局勢!二打出言不遜,不敬主子!”
圖克坦和額勒登雖是心中詫異著,可到底也是氣惱著著戴鐸給主子爺添亂呢,這會子依令進來,一人給了那戴鐸一巴掌。
隻兩巴掌,直打得戴鐸嘴角溢血頭昏眼花,如今也是徹底清醒了,著年側福晉果然極得主子爺的信任,不同於一般的婦人,絕不好惹。
戴鐸清醒了,這會子再不敢造次了,饒是心裡不服也趕緊的好好將心思藏了起來,細細的將事兒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回年側福晉的話,這張明德原就在江浙一帶名氣頗大,倒也不是說有幾分真本事,不過是比旁人更擅察言觀色罷了,便是比一般的相麵人都混得如魚得水些。”
“先前太子初廢,正是人心動搖之時,恰巧奴才便離那張明德所在之處不遠,便假借同行的名頭去拜見了張明德,挑唆他去京城賺些個快銀子。”
“倒也是抱著讓萬歲爺猜忌下頭阿哥爺們的心思,隻是當時什麼都還說不準,奴才便也沒想著對八爺如何了,隻是想讓張明德將京城的水攪得更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