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一時間倒也不知道算計什麼呢,眼睛裡恨意的微光明明滅滅,瞧著戚嬤嬤抱著五阿哥的背影,竟像是看什麼死物一般,毫無溫度。
待四爺轉過身來再瞧著麵前的烏拉那拉氏,這人儼然早已收拾好了情緒,微微頷首,像是乖順的樣子等他回話。
有些事兒終究是要說清楚的,四爺雖是沒在府上,可不代表四爺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宋格格武格格還頂著那偷竊的名頭呢,小格格為了處置這事兒連月子都沒坐完就出來了。
前兩天陳福便把事兒都查清了,且就宋格格和武格格的事兒,雖不是她們做的,可著實有責任。
小格格如今身子還虛,他是意思是想讓小格格再好好養一兩個月,便不好讓小格格再辛苦操勞府裡的事兒了,府裡的事兒便是再怎得重要,且都不如小格格的身子重要些。
小格格不管家,宋格格武格格落得個監察不利,如今也暫時碰不得府裡的事兒了,耿氏和鈕祜祿氏平日裡還得顧著下頭的孩子,這般看來看去的,府裡能管事兒的竟隻有李氏和烏拉那拉氏了。
這讓四爺不由得覺得這便是烏拉那拉氏所想要的結果,可除非滿後院兒裡沒有一個人能用了,四爺也不會用烏拉那拉氏去。
如今便試試吧李氏往前推一推,若是烏拉那拉氏敢為一個中持中饋的事兒再算計了李氏,那甭管烏拉那拉家能給他多大的助力,這般蛇蠍他可都不能再留了。
“福晉,走吧,你不是委屈著有冤嗎,你叫爺念著些你的苦勞,那爺今兒什麼也不做了,且聽聽你受了什麼委屈,又是什麼奴才什麼人能讓福晉受了這般委屈。”
說著,四爺微微理了理身上被景顧勒弄皺的外衫,直接抬腿去了前廳,他自是不會在年甜恬的小院兒裡見了害過年甜恬和孩子的人,心裡永遠藏著幾分防備。
烏拉那拉氏趕緊的跟上,這會子倒是打定主意隻跟四爺敘舊,抑或是多關切關切旁的,不再提那些個委屈不委屈的了。
其實她著費勁兒的像是潑婦似的鬨,還不是想間四爺一麵,隻見見著四爺了,能開一個好頭兒,以後便也不難見了。
興許四爺還能願意來她的正院,等她再有了孩子,便也不必將旁人的孩子放在眼裡了,隻瞧著下頭的側福晉和格格們一個接一個的生,著實讓她著急。
隻要她有了孩子,便有功夫好好的一點一點兒的對付下頭的阿哥和格格們了,或是打壓,或是捧殺,這些個手段,可是比直接害命要好得多了。
這般軟刀子殺人,最是痛快又不見血的了。
這般不但是害了下頭的阿哥和格格們,更是讓四爺痛心。
瞧瞧啊,你喜歡的孩子一個個的都不成器,且廢物又紈絝,長大了性子便也定了型兒了,便是四爺再怎得打再怎得罵也不成了。
心裡怕是又後悔又憋氣的,且能早早的氣死更好,以後甭管什麼爵兒,且都是她的兒子的了。
屆時再捏死後院兒的女人和孩子,簡直比捏死一個螞蟻還簡單的。
跟著四爺進了前廳,烏拉那拉氏裝模做樣著,便是連坐都沒有坐下,還親自給四爺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