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說是給五阿哥辦宴呢,可主子爺將府裡大小主子的娘家人都叫來了,定想著讓府裡的孩子都露露麵兒的,五阿哥也是沾了上頭哥哥姐姐們的光兒罷了。”
“主子爺這般用心,真真是讓人感佩不已。”
明明烏拉那拉氏想用這事兒挑撥下頭人的關係呢,一點兒不想年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誰知道這陳氏竟比年氏那賤人還難纏,張口閉口便往主子爺身上扯。
嘴上說著感佩,麵上竟還說做出感動的神情就能做出來感動的神情的,眼睛裡泛著淚光,一副放心得不能再放心的樣子,像是女兒能跟了四爺,是多大的幸事似的。
年氏那兩個嫂嫂和一個侄女也不是省油得燈,一個個的附和著,麵上也是一派的感激。
烏拉那拉氏一時氣悶,這話讓她一句都反駁不得,她說什麼都不能當著人麵兒說主子爺的不好,這會子便也隻能順著陳氏的話來說,硬生生的把百日宴的事兒拐到了主子爺的用心備至。
陳氏這話倒也讓旁人心裡舒服了不少,想想以前,主子爺可沒這般叫後院兒的都能見見家人,如此一舉,那是心裡真真有她們呢。
又稍稍寒暄了兩句,陳氏這才挽著年甜恬的手一並去了小院兒,一家子人關起門兒來了,陳氏這才點著年甜恬的額頭笑罵了一句。
“你瞧瞧你剛剛對著福晉的表情,隻恨不得將人吃了去,以前未嫁時我還特特的囑咐你,隻當你是個會審時度勢的,誰知道你一點兒沒變不說,還瞧著有些變本加厲了。”
“甜恬,你這脾氣若是不收收以後可是要吃虧的。”
年甜恬被額娘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笑著揉了揉額頭,親自給額娘端了茶:“我就是煩她這般說話,今兒我可夠讓著她了,為了景顧勒我可委屈了。”
旁邊兒的年婧忍不住笑:“姑母還委屈呢?若是姑母委屈,隻怕後院兒裡其他人可都不能活了。”
陳氏也是笑著應聲而:“誰說不是呢,眼瞧著這滿四貝勒府就你姑母嘴如日中天的了,隻為得五阿哥,四爺可是把能出來的阿哥爺都邀來了,便是嫡子都沒這般臉麵的。”
“主子爺寵你寵五阿哥竟也不是不好,隻是額娘都覺得太寵了些,日日心裡替你提著,本以為你自個兒爺驚醒著呢,可如今瞧著,除了四爺,你是誰都不放在眼裡了。”
年甜恬不置可否,如今著府裡的情況,著實不是她讓著便能過好了的,非得厲害起來,才能讓人忌憚著。
“額娘,你說的這些我都省得,平日裡我也沒怎得欺負人,不過是她們對我不好,我便也原數奉回罷了。”
“倒也不是我恃寵而驕什麼的,若不是主子爺都看不上那烏拉那拉氏,我能對她這般厲害嗎?”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若是年甜恬背後沒四爺給撐腰,想來平日裡也不會不給人顏麵,能讓年甜恬這般厭煩的,定也是沒少做了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