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提?好好的孩子難不成還藏藏掖掖的不成!”
何氏用了愛新覺羅氏的話回懟過去,著實讓人啞口無言,愛新覺羅氏哪兒吃過這般虧的,當即便想發作。
眼瞧著場麵上要亂,烏拉那拉氏直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這若是兩家子太太當眾鬨起來打起來了,那她烏拉那拉氏、她這雍郡王府可就是滿京城最大的笑話了。
“今兒可是五阿哥的百日宴,五阿哥呢,齊嬤嬤,還不快去前院兒瞧瞧,免得主子爺一直抱著,也不好照顧前院兒的。”
年甜恬哪兒能叫孩子被齊嬤嬤接了去,不說什麼旁的,怕不是路上還掐五阿哥兩把泄憤的,年甜恬趕緊的叫小德子和珍珠也跟過去。
“五阿哥認生,怕是還不肯叫齊嬤嬤抱呢,不過珍珠和小德子還是熟的,免得一會兒孩子哭鬨不休,彆擾了太太們說話才好。”
年甜恬的防備明晃晃,可理由得當,任誰都反駁不得,又諷了一句太太們說話,更是不給愛新覺羅氏麵子呢。
愛新覺羅氏幾乎氣絕,偏這會子女兒嫌她說話沒落得好丟人了,連瞧也不瞧她一眼,若不是為了體麵,她才不受這些個勞什子氣呢,若是甩袖而去,估摸著更丟人呢。
這會子惱著,心裡對女兒的情誼也淡了淡,女兒沒本事,可烏拉那拉氏的榮耀不能丟,女兒不成,還有侄女,一個不成就兩個,兩個不成就三個。
眼瞧著四爺越發的厲害了,越發的從一眾皇子們中間脫穎而出,烏拉那拉氏的女兒是一定要出人頭地的。
隻要是烏拉那拉氏家的女兒就成了,管她是烏拉那拉婭歡還是烏拉那拉婭悲的,如今女兒大了翅膀硬了,她愛飛就飛,自有那乖順的侄女聽話貌美又能生。
烏拉那拉氏不知額娘如何想的,這會子心裡還難過著呢,原想著額娘一來許是下頭人都不敢造次了,可誰知道,如今張狂的不止年家一個。
不消片刻,五阿哥便被抱來了,倒也不是珍珠或是齊嬤嬤抱的,是戚嬤嬤親自抱過來了,隻稍稍朝年甜恬笑笑,也不把孩子交給年甜恬,隻抱著孩子給大家夥兒的瞧一圈兒便是了。
瞧著戚嬤嬤這般作態,年甜恬便也明白了,定是四爺怕景顧勒有什麼閃失,特特吩咐下來,叫戚嬤嬤親自抱的,怕是除了戚嬤嬤誰都不讓抱的。
愛新覺羅氏這會子不說了,倒是烏拉那拉氏出了聲兒,笑著伸手要抱景顧勒。
“來,讓嫡額娘抱抱,咱們的小景顧勒真真好看。”
戚嬤嬤不給,這會子隻笑著,抱著景顧勒讓福晉瞧瞧:“福晉瞧瞧便是了,恕奴才不能將五阿哥交給您。”
“主子爺特特吩咐了,說是五阿哥如今正是活潑,怕這般抱來抱去的再把孩子摔著了。”
四爺著實防備了些,當著一眾家眷竟也不給她臉麵,明知她作為嫡福晉的,定是要好好抱一抱五阿哥的,竟也直說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