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這個年甜恬又是好笑又是意外的:“福晉這脾氣能忍,怕不是寧願主子爺不來都不想跟我沾一絲絲兒關係的。”
小德子沒再笑,這會子一臉認真的回了:“福晉這回還真就忍了,不僅忍了,今兒還親自帶著人去了趟膳房,親自吩咐了錢公公。”
“若說福晉沒什麼算計的,奴才頭一個不信!”
年甜恬輕笑一聲兒,從手邊兒的小碟兒裡撿了顆琥珀桃仁嚼得脆響:“這倒是有意思了,那我就等著看正院的姑侄倆唱什麼戲了,且瞧著她們怎得找死。”
年甜恬知道這事兒也沒作聲,一下午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不往心裡擱,等四爺回來了她也沒特特的提,平日裡怎的和四爺親近還怎得親近著。
反倒是四爺什麼事兒都不瞞著她,隻進屋淨手淨麵的功夫,便將今兒早的事兒給年甜恬說了。
“今兒福晉請爺十五那日去正院用晚膳了,爺想著你不愛進宮,爺便讓福晉辛苦著便是了,這才應了她,用完膳爺就回來,一點兒不在正院多留。”
年甜恬笑著,雖是她不提,可自個兒男人跟彆的女人去吃飯,她心裡能痛快就怪了,不過這事兒也無可奈何啊,不過這會子隻聽四爺一解釋,她就一點兒都沒什麼氣的意思了。
“去都去了,爺在福晉那兒多用盞茶也使得啊,這不是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兩回嘛。”
四爺笑著,知道小格格到底心裡不痛快呢,不過瞧著人吃醋的小樣兒著實有趣,四爺濕著手,忍不住捏了捏小格格的臉。
“爺若是多在那兒用一盞茶,怕是夜裡你都不給爺開門兒了,爺就是去應付些個罷了,你可甭氣。”
年甜恬抹了把臉上的水笑了笑,也沾了點兒銅盆裡的水彈四爺:“我能是那般小心眼兒的嗎?爺可都把我看扁了!”
兩個人親親密密的鬨了兩句,這才一塊兒去用膳,四爺回來的晚,年甜恬已經用過了,這會子也陪著四爺用些個。
瞧著四爺一陣狼吞虎咽的,顯然是餓極了,年甜恬心疼的不行,這陣子四爺太忙了,好不容養回來點兒肉又沒了。
“爺什麼時候可能歇歇?我瞧著你都瘦了,前些天不是還說自個兒眼花來著,怕不是夜裡看東西看得久了,傷了眼睛。”
四爺想了一陣兒,如今忙著,想緩口氣也難:“估摸著年節裡也是不得歇的,昨兒皇阿瑪對咱們的主意滿意著,今兒早朝上便也提了幾句,一天都帶著幾位大人商議著。”
“想來便是這幾日完善些個便開始動了,估摸著得一直忙到來年四五月裡,不過而後不管再怎得忙,皇阿瑪都是要去暢春園或是圓明園避暑的,到時候咱們也能跟著去,到那兒便也能鬆快些了。”
“若是這事兒辦得利索,原皇阿瑪還打算去一趟蒙古,想來八月裡也能動身,屆時爺就帶著你去,也能讓你好好的出去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