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到大門,年甜恬瞧見門口正有那報信兒人的馬,當即利索的翻身兒而上,拽了旁邊兒的馬鞭就狠狠的抽在了馬身上,那力氣似的抽在悅菱身上似的。
那馬忽地吃痛,立即嘶鳴著奔了出去,後頭的人本來就跑不過年主子,這會子更彆說跟馬跑了。
珍珠和小德子急都快急死了,下頭跟出來的奴才更是慌得六神無主,沒法子這會子隻得趕緊報了府裡的幾位爺,甭管酒醒沒呢,隻管叫起來讓幾位爺幫襯自家主子去。
萬一真有什麼事兒,娘家兄弟可都在呢,也不會讓年主子吃了虧了。
年家離郡王府並不遠,平日裡坐馬車也不過是兩三刻鐘的功夫,今兒年甜恬含怒騎馬,每一鞭子都含著狠勁兒,且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末了到了郡王府門前,年甜恬使勁兒一勒馬,那馬前頭的兩個蹄子高高揚起,又是一陣嘶鳴,年甜恬早被一路的寒風給吹僵了,這會子馬蹄子一揚,差點兒沒把年甜恬整個兒拋出去,幸而年甜恬韁繩抓得穩,而後情急之下又緊緊的抱住了馬頸兒,這才沒摔下去。
到底是勁兒用大了,等年甜恬鬆開韁繩翻身下馬去拍門時,拍一下就是個血手印子,韁繩將年甜恬的手心兒都割破了。
年甜恬恍若未聞,隻拚命的拍著門兒,自個兒的血滴兒都濺了年甜恬滿麵像是修羅似的,再等門房的給開了門,瞧見外頭一臉血的年主子,真真是嚇壞了。
“年、年主子、、、”
且還沒等那人說一句囫圇話呢,年甜恬一個滾字就甩了過去,而後邁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猛得拽住了那門房的領口,將人拽得一個趔趄。
“四爺可在前院?”
那人結結巴巴的,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年主子,差點兒沒嚇死過去,這會子趕緊的結結巴巴回了。
“沒、沒在。”
年甜恬冷臉輕哼了一聲,心道果然如此。
她這一路上雖是憤怒異常,可也不是個傻的,她自是不相信今兒早還和自己親密的人晚上就換了另一副麵孔,十有**就是中招罷了。
四爺但凡在府上,在誰的院子裡都不是什麼秘密,發生了這事兒,來報信兒的人難免慌亂,可剛剛那侍衛又說四爺不在前院,這中間必定有什麼隱情和誤會。
再者說,四爺中招了,可四爺身邊兒的奴才還能一並中招不成?
怕不是四爺意識到自個兒身子不妥了,要去前院,可烏拉那拉氏不叫人走呢!或是硬要跟著。
這個時代再重清白不過了,即便是不做那些個生米熟飯的事兒,那悅菱在四爺麵前解兩三個盤扣也夠陷害四爺的了。
年甜恬想到這兒,不敢耽擱,直又猛得將拽過來的侍衛推開,攥著馬鞭就往後院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