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尚且不明(2 / 2)

珍珠拿著細簪子一點兒一點兒把傷口上的細沙給挑了去,年甜恬又癢又疼,簡直是受了酷刑似的,這會子也先不叫珍珠給挑了,直接泡進溫水裡洗了一遭。

雖是疼得年甜恬差點兒把嘴皮子咬破,可這般到底是能讓傷口看得更清晰些,又接連著衝了好幾回,這般在讓珍珠處置,便輕鬆了許多了。

珍珠哪兒見過主子受這般苦的,且伺候年甜恬更衣的時候便哭了一遭,直咬牙切齒的厲害,真真是和正院兒的結了不共戴天的仇了。

“可將那悅菱捆好關起來了?福晉為何不在府上?今兒到底是怎得一回事兒?為何府上空了大半?以至於主子爺糟了難,連個幫的人都沒有!”

這會子處置完了,年甜恬艱難的挪到外間兒坐著問話,臉色沉得厲害,再沒平日裡那軟乎脾氣了,著實對這些一貫伺候主子爺的人不滿。

先前事急從權,哥哥們來就來了,也沒什麼,後來穩住了局麵,也不好叫哥哥們多留,到底是不方便,且在更衣的時候便吩咐小德子將哥哥們好生送回去了,且等著她的消息,叫家裡莫跟著著急。

哥哥們一走,這事兒總有人幫著操持些個,年甜恬便叫人將圖克坦、額勒登從家裡叫回來,再加之陳福,三人一並將哥哥們的活兒接了去。

圖克坦親自抓的悅菱,這會子忙上前回了話:“回主子話,悅菱格格已被奴才壓在了前院兒地牢,若有人未經您和主子爺的許可要人搶人,奴才便是死了也定然不給。”

“奴才細細查了一遍,今兒府上也沒什麼異動,且到主子爺去正院兒時還都如常,隻是主子爺進去沒多久,隻約莫兩刻鐘的功夫,福晉家裡人便來了,來得著實著急,說是太太得了急病,這會子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個,就想著見福晉一麵。”

“福晉且慌亂著,連衣裳都不顧得換便跟著家裡人走了,主子爺從始至終沒露麵兒,想來便是那時候就已經中了招兒了。”

“正院裡的婆子不是府上的奴才,且都是這兩日借著給悅菱格格送東西的借口留下伺候的,奴才剛剛審了兩個,且都說沒進去伺候,不知福晉對主子爺做了什麼。”

“隻是後來福晉著急帶著人走了,悅菱格格這才進了主屋,叫人將四爺和四爺身邊兒的三個人抬去西廂,原以為幾個人都暈過去了,誰道四爺和身邊兒的幾個人還都能動。”

“蘇公公和小桂子護著四爺的時候被幾個粗壯婆子合力打傷,剩下那個小的還算機靈趁亂逃出去,給您報了信兒。”

“如今福晉還在家中未歸,奴才隻粗粗的查了一遍,如今倒也不能認定福晉對主子爺做了什麼,且得等主子爺和蘇公公等人醒了,這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圖克坦頓了頓,又說起下頭奴才的事兒:“原爺就吩咐了,說是快過年了,過年那幾日前院兒的弟兄們不得歇,便提前輪換著歇幾日。”

“今兒正好也是奴才手下額魯成親的日子,本來有一半兒的人都歇了去,另一半兒也有半數給主子爺告了假,且都去吃了額魯的喜酒,這才、這才救之不及,讓主子爺受了損傷。”

年甜恬緊蹙著眉頭,圖克坦說這一通還是沒說得清清楚楚,又給人心裡添了不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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