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主意那福壽膏和米囊花,便是掘地三尺也得查出來讓四爺中毒之物的來曆,且都經了誰的手!”
圖克坦和額勒登不敢大意,這會子忙躬身應下,他們不知道年主子為何這般緊張福壽膏那般東西,先前總聽說那是讓人飄飄欲仙的玩意兒,怎得還能中了毒呢?
可如今主子爺這般了,便是再飄飄欲仙的玩意兒也不成,且得從根子上揪出來!
等圖克坦、額勒登去辦差了好一會兒了,年甜恬都沒緩過勁兒來,越想剛剛那種可能越真。
烏拉那拉家的膽子一貫大,近來又總不得四爺待見,明明想要悅菱事兒成還有好多輕鬆的法子,可烏拉那拉家偏用了罌粟來害四爺,這不讓人不懷疑都難。
且看著年主子麵色著實不好,一旁聽令的陳福也緊張著,忙上前關切了一句:“年主子您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奴才叫了太醫?”
年甜恬稍稍定了定神兒,如今事兒發現的早,四爺隻要熬過去了,便也算不得什麼大礙,一切又不是什麼不能挽回的地步,自個兒瞎想嚇自個兒也是沒用。
年甜恬稍稍安撫了自個兒幾句,如今圖克坦和額勒登已經被派出去辦差,旁的瑣碎便隻得讓陳公公幫著管管了。
“在主子爺醒來之前,還勞煩陳公公多操心些個府上,福晉若是回來了,先不必動,至於悅菱,不叫她餓死凍死就是了,且等著主子爺醒了,我再好好收拾她。”
“這兩日也不可叫後院兒的隨意走動,若是鬼鬼祟祟、探聽消息,隻管歸成和悅菱一夥兒的居心叵測之人,若是必要,用了重刑或是直接處置了都可,陳公公一向公正大義,有您拿捏,我真真放心不過。“
陳公公忙應下了,這會子倒也明白年主子捧他一句的用意,倒也是警告他不能徇私枉法,處置人時切莫摻雜了個人恩怨,不然如此事急之下,無論高低,且都躲不過重刑,以達震懾之意。
“奴才遵命,年主子且放心,說來蘇公公這一傷著,奴才也不知該找誰商議了,奴才腆著臉問您借小德子搭伴兒管事兒,他是個機靈能乾的,不比他師傅差。”
平日裡且都是陳公公一個人管,也沒見得人手不夠的,如今特特問年甜恬借了小德子,便是賣好呢。
倒也知道如今主子爺出了事兒,年主子心中儘是緊張防備,定是誰都不肯多信的,如此他叫了小德子一塊兒辦差,想來也能讓年主子心安不少。
年甜恬知道陳公公的好意,可眼前蘇培盛不得用,四爺這般躺著還得時不時的搬動或是翻身兒,且離不開院子裡幾個小太監,便擺擺手,安了陳公公的心。
“陳公公是個有能耐的,且放開了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咱們也不是才認識一日兩日的,陳公公什麼人我還能看不清嗎?自是極信任你的。”
年甜恬一說這個,陳公公除了安心便是真真的高興,說來他在年主子跟前伺候的功夫可不斷了,可到底不是年主子的正經奴才,還是歸了主子爺的。
可他偏又不是像蘇培盛那般,能日日跟在主子爺跟前兒,他倒像是個瓦片兒似的,哪兒缺了便往哪兒補,可跟主子不親近,著實讓他心中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