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心煩著,連和烏拉那拉氏坐一桌都不願意了,這會子直接將碗裡的竹筍雞湯一飲而儘,起身便要走。
“那福晉便趕緊的吃些能配得上你的膳吧,爺這個郡王著實不配在這兒用。”
隻起身說完這話,四爺便忽地一陣頭暈,忙扶了椅背一把,差點兒沒一頭栽倒在地,倒也是這會子了,四爺才覺出了不妙。
“爺您怎得了?可是身子不適?妾身先扶著您進裡間兒躺著些,這就叫太醫來。”
烏拉那拉氏是看著四爺喝了那一整碗湯的,這會子心中大定,隻管上前拽著四爺,想扶著人進裡間兒去。
可誰知這藥沒有想象中的反應迅速,四爺這會子竟還能站定,還有一腳將烏拉那拉氏踹開的力氣,四爺強壓著頭暈,攢足了勁兒朝門外喊人。
“蘇培盛!帶爺回前院!捉拿福晉!”
四爺這一喊,在門口候著的蘇培盛、小桂子、小凳子三個人且都急了,趕緊的往外間兒闖,可這會子動的可不止是四爺的人。
屋裡伺候的那些個婆子們也全都一並撲了上來,倒也是現在了,四爺看著屋裡滿滿的都是陌生的奴才,才知道福晉且不知準備多久了,原正院裡的奴才是前院出的,現下可都沒一個熟悉的臉兒了。
可偏這會子烏拉那拉氏還一個勁兒的演,一臉的著急,齊嬤嬤也陪著演,使勁兒的攔著福晉,將福晉綁了去。
四爺到這兒也全看明白了,福晉這是給自個兒留後手呢。
這會子裝的像,回頭處置起來便也能說自個兒委屈,說下頭人不聽她的話,還將她綁了去,且吧那些個罪往旁人身上推,她便是那個被奴才欺負了的委屈人了。
想來一會兒悅菱就該上場了,四爺簡直氣惱至極,饒是這會子力氣迅速流失,可那身武藝自也不是什麼花架子,四爺一拳一個,蘇培盛三個人雖是不濟可也能護著四爺。
這般瞧著,竟是一屋子奴才都攔不住四爺一行人。
旁邊兒一嬤嬤一看四爺要跑,想著事兒成了她們得死,事兒不成了她們還要死,這死也不能白死了,可不得給家裡留些個金銀才走得安心。
這會子便也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拿了架上的雙耳瓶便朝四爺的後頸兒砸了過去。
這動作可是把屋裡人都驚了一驚,眼瞧著那雙耳瓶就要砸在四爺身上了,蘇培盛護主心切,也是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擋在了四爺背後,用自個兒的腦袋接了一招。
“蘇培盛!”
四爺嚇得不輕,那嬤嬤用勁兒極大,砸到蘇培盛額頭上的一瞬間,那雙耳瓶應聲而碎。